等她再度回到宫宴上时,天子和太后已经离席了,宴上走了大半的人。
虞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连忙往承欢殿那边跑。
果不其然,此时承欢殿外站着好些宫人,天子身边的,太后身边的,尽数都在这里了。
虞宁从人群中穿过,清楚地听见了一道女声对她的指控。
殿中气氛凝结,天子坐于上首,谢太后和华阳长公主坐在两侧,下面跪了一地的人。
谢太后和李尚宫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今日这事,是朝着谢家来的。
太医为慕容玉诊脉后出来,恭敬道:“回陛下,花容公主喝了解药,此时已经睡下了。”
沈拓对太医摆摆手,随后给了梁德一个眼神。
梁德会意,派人将那个宫女拉上来审问。
那宫女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哭的好不凄惨,“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这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当真不止啊,为花容公主添茶的人是谢司膳,这催情散不是奴婢下的,奴婢只是受谢司膳吩咐,装作不小心打翻酒樽,让花容公主下去换衣,其余一概不知啊。”
就在一刻钟前,沈拓不胜酒意,来承欢殿醒酒,结果一开门就发现殿中香气浓郁,慕容玉脸色潮红,昏昏沉沉躺在榻上。
天子最厌恶这种事,偏偏总有人反复去做。
谢太后顿时沉下脸,冷声呵斥,“住口,你口口声声诬蔑谢司膳,可有证据。”
她主张李朝公主进后宫,与李朝公主交好,是想替谢家寻求一个盟友,以后在后宫有个说话的人。
但沈拓不纳花容公主为妃,怎么都不肯松口,本来谢太后已经放弃扶持花容公主这条路,谁知竟出了这等事。
如此一来,沈拓必会怀疑是她已经和李朝那些使者结盟,然后指使宁儿给花容公主下催情散,设计圆房,逼他纳花容公主入后宫,为谢家铺路。
华阳长公主对谢太后笑笑,温柔说道:“药已经下了,怎会留下证据呢,母后,这宫女既然已经交代了,就别刻意吓唬她了。”
谢太后紧握椅子扶手,盯着华阳长公主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般愚蠢的计策,脑袋坏了才会用。”
可现在,花容公主在虞宁的服侍下中了催情散是事实,只怕无论真相如何,沈拓都要借着这个事情发难虞宁,敲打谢家和她。
谢太后转而看向面无表情的沈拓,“陛下,此事疑点颇多,还需彻查。”
华阳长公主已经打定主意与谢家和谢太后为敌了,立马反驳:“太后娘娘与谢司膳是亲姑侄,此事还是不要插手太多,这等时候,当避嫌才对啊。”
两人不互相让,唇枪舌战之后,纷纷看向沉默许久的天子。
此时,皇帝陛下正在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发丝,发觉下面两人终于不吵了,他才缓缓掀起眼帘,漫不经心指了指跪着的宫女。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听不到实话,你知道后果……”
宫女浑身颤抖,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殿外,虞宁已是气急。
亲耳听到自己被污蔑是一种什么感觉,虞宁不知道别人什么样,她只觉得自己现在能提刀砍人了。
“让开,我要进去。”
第53章 禁闭
些微的吵闹声从外面传进来,华阳长公主看了眼天子脸色,见他依旧低眸盯着地上的宫女,不做任何表态,她便梁德道:“何人在外面喧哗,陛下还在里面呢,梁大监不出去看看是谁来了?”
梁德低头应声,见自家主子没反对,他便快步走出去了。
殿外,守门的小太监拦着虞宁不让她进去,也不给通报,太后身边的侍女在虞宁身边劝着,都在拦着她。
原是太后娘娘进殿前吩咐过身边的宫人们,若是看见谢司膳过来一定要拦着,不要让谢司膳进去。
虞宁知道姑母是为了她好,怕她被华阳长公主诬蔑,被天子责罚,可是虞宁必须进去,她得对沈拓解释清楚。
无论花容公主怎么样,无论其他人怎么说,她得让沈拓知道她的想法,她不会将沈拓推给别的女人。
只要沈拓相信她,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她也不会有事的。
梁德呵斥拦在虞宁前面的宫人们,连忙走到虞宁身边,轻抚着虞宁的手臂,关心道:“谢司膳没事吧?可被这些人拉扯到哪里了?”
“没事,请梁大监代为通报一声,我有话要对陛下说。”
“直接进去就好,谢司膳随杂家进去吧,里面正在说今日这一摊子事呢。”
承欢殿中有不少人,外殿几人审问着宫女,里面还有几个宫女和太医在照看花容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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