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德明刚起来,就听见延熹帝说:
“你去找个年轻宫女过来,不要声张,切记不要被皇后知晓。”
殷德明只差又给他跪下了。
“我的陛下诶,这后宫里的事,奴婢可没那么大的本事瞒过皇后……”
“你自己想办法去!”延熹帝不耐烦道。
延熹帝态度坚决,殷德明只好苦着脸办事去了。不到一会,他领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宫女回来了。
小宫女脸上难掩恐惧,瘦弱的肩膀颤抖不已,大概是来的路上受到殷德明的再三“叮嘱”。
“你退下吧。”延熹帝坐在龙床上,沉着脸说。
殷德明刚退,那小宫女也如获大赦一般跟着他退,他连忙低喝一声:“陛下没让你退!”
小宫女泫然欲泣地停下了脚步。
殷德明退出皇帐后,延熹帝上下打量着胆怯不已的小宫女。
“你过来。”
小宫女小步小步地不情愿地挪了过去。
“知道让你来做什么吗?”
“不……不知道……”
“侍寝,侍寝你懂吗?”延熹帝说,“侍完寝,朕高兴,朕就封你做娘娘。”
小宫女更是一副吓破了胆的表情。
延熹帝觉得扫兴,不再看她的脸,把小宫女拉到床上,就开始粗暴地强脱衣裳。
小宫女脸色惨白,身体僵硬,任由延熹帝作为。
忽然,皇帐外一片喧嚣。
伴随着一片“皇后不能进啊”的哀求声,那个和她父亲一样令他胆紧的脚步声,风风火火地冲进了皇帐。
“陛下!”
延熹帝衣襟已散,但大致还好好穿在身上。他难掩厌恶神情,松开了尸体一般的小宫女,冷冷看向站在帐中,好像兴师问罪一般怒视着他的徐皎皎。
“皇后来这里做什么?”
“大战当前,无数战士为我们浴血厮杀,陛下却在帐内宠幸宫女,纵情声色。我乃中宫皇后,有规劝陛下之责。”徐皎皎说,“淳静,去把那宫女带出,让她抄宫规两遍,若再有此事不得应召。”
“是。”名叫淳静的大宫女行了一礼,走到延熹帝面前,又行一礼,然后看向那早已吓傻了的小宫女,“还不快下来谢皇后娘娘轻饶之恩?”
小宫女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下了龙床。
她哭着跪到徐皎皎,连磕三个响头:“奴婢谢娘娘轻饶之恩,娘娘大恩大德,奴婢一定做牛做马来还。”
淳静正要将小宫女带出皇帐,延熹帝起身走了下来。
“皇后连朕的意思都不问就把朕床上的人带走,恐怕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吧?也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女。皇后不把朕看在眼里,也实属正常。”
“陛下言重了,只要臣妾身为中宫,就有劝诫帝王,训导宫嫔之责。”
“身为皇后,最大的责任就是为朕开枝散叶!徐皎皎,你做到了吗?”延熹帝冷笑道,“你不仅自己不履行这个责任,还三番两次阻挠朕临幸宫女,另纳嫔妃。你是想让朕绝ῳ*Ɩ后,然后你徐家取而代之是吗?”
“陛下想多了。”话虽说的客气,但她的神情毫不客气地表露着轻蔑和厌恶,“臣妾之前拦着陛下,是因为陛下的狂症还未痊愈,若每临幸一个宫女,便死掉一个宫女,无人敢再服侍陛下事小,传出去毁了陛下千古英名事大——”
“什么千古英名?!有你们徐家在,朕还有什么千古英名!”
“陛下,是臣妾的父亲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带军深入被三蛮盘踞的天京,这才带出了躲在太监床下的陛下。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授意百里兰修写赋攻讦父亲,难道不怕寒了忠良之心?”徐皎皎缓缓道。
延熹帝的气势忽然矮了下来。
“朕什么时候吩咐过这样的事?朕自登基以来,连奏折都没看过一张,怎么可能安排百里兰修写什么赋!”
“若不是陛下授意,百里兰修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公然污蔑我父亲?”
“有人害怕宰相,自然有人不怕。”延熹帝讽刺道,“百里兰修偏偏就是不怕宰相,难道这也怪得了我?”
不等徐皎皎说话,他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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