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籍和晁巢留在了徐见敏死的青州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姬萦和张绪真、徐天麟坐在一间花厅里,由重新板起脸的兰骆“服侍”,只要她和张绪真开始说话,兰骆的喉咙就开始不舒服,他轻咳一声后,花厅又会重回寂静。
徐天麟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倒是不受限制。只不过徐天麟刚死了二哥,看得出来没心情和姬萦闲聊,因而也沉默不语。
就在这样的寂静之中,终于,徐籍和晁巢的身影出现在花厅门外。
兰骆立即迎去,张绪真和姬萦先后起身见礼。徐籍平静的面庞上,已经丝毫看不出失子之痛。
“父亲!”徐天麟快步迎了上去。
徐籍摆了摆手,无言地示意保持躬身动作的姬萦和张绪真起来说话。
“你们可有什么想说的?”
徐籍在花厅主位上坐了下来。
张绪真面露难过,说:“都是一家兄弟,即便二弟听信谗言,我也不该斤斤计较,要不是儿子执意要将他押送回青州,让父亲裁夺,二弟也不会……是儿子的错,儿子愿以命相赔!”
张绪真跪向徐籍,拔出腰间佩剑。
“义兄不可冲动!”徐天麟上前制止,“父亲已失去一个儿子,不可再失去第二个了!”
张绪真拿眼角目光去觑徐籍的反应。
“人都死了,说些没用的做什么?”徐籍淡淡道,“你真觉得,徐见敏是阴差阳错被毒死的?”
“父亲的意思是……”张绪真自然而然地放下了佩剑,一脸不解的神情。
真会演啊,姬萦在一旁默默感叹。
“徐见敏死在你们二人对证之前,还是因为巧合而死。连导致这场‘巧合’的人也死了。彻底的死无对证。”徐籍说,“世上真有那么多巧合吗?”
“父亲的意……”
姬萦加快了这场戏的进度,抢了张绪真的话,直截了当道:
“宰相认为,二公子是被人谋害的。”
徐天麟朝她投来英雄所见略同的眼色,说:
“我也觉得,此事太过凑巧,恐怕是人有意为之。”
张绪真抓着佩剑站了起来,怒声道:
“是谁胆大包天,敢在青州狱中杀人?!”
“是啊,这个人,胆大至极。”徐籍不咸不淡道,“明萦道长——”
姬萦拱手道:“小冠在。”
“既然问题出在药和酒上,那下毒之人,必是知道吾儿正在服用熟地黄的人。这一路上,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姬萦察觉到徐籍的疑心,仍不慌不忙道:“回宰相,小冠曾将此事告知前来询问的张将军。”
徐籍的目光扫向张绪真,后者也承认道:“儿子得知二弟托明萦叫了大夫,担心二弟的身体在路上有个万一,所以确实找过明萦问过。不过,儿子只知道是温肾利尿的药丸,并不知道其中具体成分。”
“那谁知道具体成分?”徐籍问。
“这……应该明萦道长知道吧。”张绪真说。
“小冠也只知是温肾利尿的药物,不知其具体配方。”姬萦说。
“若我没记错,明萦道长身边有个叫霞珠的医者吧?就算大夫没有说,让她闻一闻,也就都清楚了。”
“二公子那么谨慎的人,我的人有机会闻吗?”
“那可不好说,毕竟二弟现在人都死了,怎么样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姬萦叹了口气:“张将军是打定主意要把锅扣我头上了?”
“这怎么能算扣锅呢?我只是在以常理推算。”张绪真说。
姬萦师男长技以制男,一脸无奈道: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拉我下水了,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徐天麟的目光在两人之中左右游走,他想不到其中任何一人会是杀害二哥的凶手,但张绪真率先对姬萦发问,却使得他心中天平倒向姬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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