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架纤细的手指用力抓着陆绥的衣袖,待对上他眼底的冷色,又如蝶翅那般颤颤的落下。
她低声抱歉。
陆绥皱着眉,没说什么。
等人进了屋,门扉紧闭,陆绥才在马车上发现他落下的书。
*
旬假过后。
又得上学了。
国子监每个月就放一天的假。
内院还有供学子住宿的监舍,只是住在里面的人少,多好不容易靠近国子监的外省学子。
竺玉想到上学就怵,她心知肚明自己绝非什么天才,资质平平,同陆绥他们相争,就十分痛苦。
她又是太子,什么都被拿出来和陆绥比。
书、画、棋艺、文章等等,每次听着先生的叹息,她也想叹气。
唯有一样算学。
她同陆绥勉强能打个平手。
这天才下了学,竺玉就被陈皇后叫了过去,路上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溅落在屋檐上,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檐沟坠进院子里的青石板。
雨势渐大,又起了寒风。
竺玉拢紧身上的狐裘斗篷,戴上兜帽,防风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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