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玉顾不得许多,换好衣服打开了门。
李裴见她还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松了口气:“空了大师已经在殿前等我们许久,我们得走快些。”
竺玉点点头,跟着他往前殿去了。
诵经声听着枯燥无味。
竺玉跪在蒲团上,时间长了,膝盖有点疼,不过其他几个人也都跪的老实。
诵经祈福过后,司正带着他们去祭拜了葬在后山的安然大师,一一磕头叩首。
竺玉磕的脑门也疼。
每年无论什么祭拜,都是来吃苦的。
傍晚时分。
一行人赶在夜色前下山。
山间陡峭,走到山底,还是窄窄的小路,马车不太好过。
竺玉走得双腿发抖,她恰好同陆绥分到一辆马车里,她手脚并用爬进马车,并不知道里面已经有人。
瞧见陆绥,大抵是顾念着他昨晚的仁慈。
竺玉对他笑了笑,她笑起来眉眼似月弯了弯,眼底熠熠,不仅漂亮,还透着天真和韧劲。
陆绥的心脏重重一跳,咚咚咚敲得震天响。
表面上,还是那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淡样子。
甚至在竺玉在他旁边坐下来的时候,他还很不自然的往边上坐了坐。
竺玉已经习惯了陆绥对她的疏远,他不想和她沾上关系,她也不想和他扯得多近。
只是路途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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