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玉淡淡嗯了声。
掌事太监转过身去脸色就变了,他是皇后宫里得力的大太监,除了皇后娘娘,多少年了不曾被这般冷斥过。
阉人心里总归不太正常,过卑过亢。
他这会儿心里起了恨,冷笑了声,心道这些瞧不起阉人的主子,总有一日要靠到他们阉人手里。
掌事太监到陈皇后跟前,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末了,迟疑半晌,吞吞吐吐:“奴才感觉太子同从前是截然不同了。”
陈皇后眼神冰冷:“仔细说说。”
毕竟太子是太子。
皇后娘娘是他的生母。
掌事太监就算有怨气也不敢多说,不然稍有不慎,他就成了挑拨离间的恶奴,他试探性地开了口:“殿下如今好像那放到林子里的鸟儿,有了野心。”他讪讪的笑:“不过娘娘,殿下有野心是好事。”
陈皇后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她何尝没有感觉到太子有了不该有的野心。
她摆了摆手:“下去吧。”
掌事太监不敢揣测主子娘娘的心思,下眼药的话也只敢点到即止,不敢多说。
过了会儿。
陈皇后看向嬷嬷,眼底深深,意味不明问道:“补药备好了吗?”
嬷嬷会意,点头应道:“备好了,娘娘放心。”
陈皇后嗯了声:“殿下身子弱,补药得常喝,叫他们不要忘了往东宫送药。”
“奴婢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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