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趴在案桌上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却窝在他的怀里。
这会儿,她靠着他的胸膛,眼皮还是很沉,她好像还在做梦,轻声呢喃:“我没吃饱。”
她想到了梦中的梨花糯米甜糕。
她舔了舔唇,光是想着就已口齿生津:“我想吃梨花甜糕。”
男人脚步沉稳,捞着她腰肢的手臂亦是沉稳有力,他说:“这里没有甜糕。”
她嗯了嗯,吃不着想吃的东西还有点委屈:“可是我想吃。”
陆绥顿了下,回答她:“那也没有。”
一路风声静静。
很快就走到了她今晚休息的营帐。
守在外头的平宣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这样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平宣垂着头,闭起了耳朵。
可这心里还是很煎熬。
若是今晚,陆家这位还是那般得寸进尺,哪怕事后会被伺机报复,他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叫可怜的小殿下看清楚她无比信任的同窗是什么样的本性。
豺狼也不过如此了!
帷账重新被放了下来,隔绝了外面的月光。
竺玉感觉自己被人放到了床上,他扶着她的腰肢,让人靠着自己,给她喂了温水。
过了会儿,她准备卷起被子闷头大睡时,下颌轻轻被人掰开,唇齿漫上了梨花和糯米的清甜。
陆绥不知从哪儿给她弄来了甜糕。
她一连吃了好几个,总算填饱了肚子。
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伸出了粉嫩的舌尖,灵活生动。
陆绥静悄悄垂着眼,鸦睫浓黑,他忽然扣住她的下巴,止住了她想往被子里钻的小动作。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趁人之危。
对她,只能卑鄙无耻。
兴许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已经习惯了被人照顾。
他惯着她,什么事都能有条不紊帮她做好。
一条已经落网的鱼,哪怕翻身也回不去水里。
陆绥事无巨细妥帖的照顾她,并不是要像李裴那样,试图用对她好来打动她。
这样做,十分可笑。
也根本没有用。
她是最擅长物尽其用、用完就弃的白眼狼。
陆绥在很早、很早,在没有察觉她的女儿身就看穿了她的本性。
好话都是她说的。
无论是不是撒谎。
他都当了真。
男人的手指缓缓没入她的发间,他抬起了她的脸,她在半梦半醒中睁开了眼,“陆绥?”
他看着她,嗓音温柔的嗯了声。
然后。
然后他伏身对着少女樱红的唇瓣深深的吻了下去,几乎要吞没到了她纤细的喉咙。
她仰起雪白的脖颈,好似那濒死的天鹅,弧度诱人。
舌根发麻,喉咙都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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