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他对视良久,哪怕有点生气,看着也不怎么凶。
陆绥姿态从容:“殿下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余下的几道目光齐齐朝两人看了过去。
竺玉想到陆绥在牢里同她说的拿着风凉话,就不想再忍让,她这不是好端端出来了吗?怎么也得出口恶气。
“我还记着,你说我要蹲一辈子牢狱。”
周淮安知道陆绥这些天拿着他兄长的令牌自由出入诏狱。
他可是特意麻烦过他好好安慰身陷囹圄的太子,毕竟人胆子小,又没经历过什么事儿,可别被一点风雨就摧折的吓破了胆子。
陆绥可是说了好字的。
周淮安皱着眉:“你这两天同她说的就是这些玩意?!”
陆绥毫无羞愧、也无礼义廉耻的掉头承认了,他甚至能面不改色地说:“我在磨炼殿下的心性,若真翻不了案,心里头也好有个准备,届时结了案子才不会崩溃。”
周淮安真是佩服陆绥这般镇定的无耻。
竺玉走到他面前,抬了抬下巴,有些小得意:“陆公子,你往后小心些,若犯了事儿,我才要你蹲一辈子的大牢。”
等她当了皇帝。
有了上辈子被臣子夺权的经验,这辈子难道她还能重蹈覆辙吗?必然不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们走着瞧。
周淮安十分坚定站在他表弟这边:“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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