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雨滴溅落在脸上,她懵了会儿,抬手擦了擦脸,她正准备起身,头顶压下一把陈旧的油纸伞。
伞面大半朝她这边倾斜。
男人握着伞柄,一身黑衣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他问:“等了多久?”
竺玉坐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也没多久。”
她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严忌,两个月不见,他好似清减了一些,高高瘦瘦的,整个人看起来却还是温和的。
严忌打着伞,叫她跟着自己进了屋。
油纸伞被放在长廊下,屋子里整洁干净。
严忌去拿了干净的帕子,替她擦干净了脸,沾染的雨水慢慢抹去,少女的小脸透净粉白,漂亮得紧。
竺玉像只乖巧的小猫儿,耐着性子等他为自己擦干脸上的雨珠,过了会儿,她才听见他问:“你是不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竺玉愣了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家里人现在管我…没有那么严厉了。”
严忌嗯了声,不曾说他先前去找过她,私底下四处打听,曲折迂回,也不曾打听到同她身份相似的少女。
他一向有耐心,收得住寂寞,也很擅长等。
在这件事上,他显得没有那么能沉得住气。
“那你明日还能出门吗?”
“能。”
竺玉夜里就能批阅完每天的奏折,上午处理朝政,事实上,真到她手里,要她做主的事情没有几件。
一般晌午用过午膳,她便没什么事情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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