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说服了他的父亲,没有将遗诏拿出来。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背地里,她许了他好处,只有这么简单的缘由,才说得通。
周淮景将她视为女帝,既是女帝,多几个男人,没什么不可。
买菜还有在摊子上挑挑拣拣,找男人不得也这样吗?
男人再多,也是可以的。
因为她是皇帝,那么就什么都可以。
*
没两天。
陆绥在宝成殿里帮她批折子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头发上的发簪,通透的白玉,尤其衬她的肤色。
陆绥放下手中的毛笔,盯着她头上的簪子看了半晌,男人的拇指缓缓弯曲、蜷缩,他漫不经心开口问道:“怎么以前没见过这根簪子?谁送的吗?”
她的物件,在这宝成殿里,早已被他摸透。
陆绥心里门清儿,一眼就看出这是多出来的。
竺玉抬手摸了摸头顶的发簪,脸颊微热,耳尖也有些红,藏在乌黑的发丝里,幸而没被瞧出来。
她说:“没注意,我随手拿的。”
撒谎。
又骗他。
陆绥不动声色,缓缓撩起眼皮,黑曜石般的眼珠静静望着她,没有戳破她的谎言,他只是问:“怎么没用我之前送你的那个?”
那是他亲手雕刻的。
费了好些功夫。
上面还嵌了块青绿色的宝石。
竺玉压根都要不记得陆绥送过她簪子这件事,她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不过很快就装出来有这回事的样子。
她说:“我舍不得,怕弄坏了。”
陆绥的脸色缓了许多,他说:“送你了自然是给你用的,坏了就坏了,又不是没有。落在箱子里生灰,才是浪费了。”
竺玉顺着他的话乖巧点头,好像听话的不得了的样子。
其实她压根没往心里听。
她满脑子都是怎么和严忌说清身份的事。
她一开始瞒着他,确实不够诚心。
像是故意在戏弄他。
也不知道他知道她的身份后,会不会生气。
不过严忌看起来很好哄,没脾气的样子,又能砍柴、又能做饭、体贴温柔,想做什么的时候,偶尔也会强势。
是再好不过的伴侣。
竺玉唉声叹气。
陆绥拢住她的小手:“叹什么气?”
竺玉扭过脸,她忽然间问:“陆大人,你说怎么样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呢?”
陆绥语气淡淡:“怎么这么问?”
竺玉抽出手来,又被捉了回去。
“没怎么。”
陆绥觉得她这些日子乖巧不少,自然误会了些什么,以为她是要同自己表明心意:“以诚相待。”
“拿出真心,就能取信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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