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佩佩带着凤宁二人回到飞羽阁换衣裳,出门不易,姑娘们都要好好拾掇一番。
凤宁没甚鲜艳裙子,带入宫的衣裳都是姐姐当年的旧衫,杨玉苏看不过去,“可惜我的衣裳你穿不上。”
她比凤宁胖一些。
章佩佩正在梳妆台前画眉,含笑瞥着凤宁道,“穿我的。”
片刻宫人入梢间挑了一身海棠红折枝襦裙出来,
章佩佩道,“这是前几日新做出来的,我还没穿过,送给妹妹你了。”
凤宁入宫这么久,眼已识货,看得出这件料子极好,用的是最上等的小重锻香云纱,凤宁摇头道,“这是太后娘娘赏你的料子,若穿在我身上,恐娘娘骂我不识好歹,姐姐要是赠我衣裳,便换件寻常的。”
章佩佩无法,换了件章府带来的旧裙。
虽说是旧裙却丝毫不旧,谁叫章佩佩有一整间屋子给她安置春衫夏裙呢。
这是一件浅绿色柳条纹的挑线裙,外罩姜黄色的短臂,一抹翠绿的腰带系住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衬得她似水灵灵的花骨朵儿。
章佩佩看着心都软了。
“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儿,我要是男人,我就娶了你。”
凤宁被她逗得一乐。
一伙人簇拥出门。
杨婉与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女儿张茵茵,兵部尚书的女儿陈晓霜坐一车,瞧见她们三人匆匆赶来,连忙招手,“就等你们了,快些上车吧。”
十几名女官分坐五辆马车浩浩荡荡前往西山关。
后来命妇们得了消息,听闻羽林卫开道,纷纷登车跟上,队伍越来越壮大,热热闹闹地像送嫁似的。
章佩佩的马车内搁着冰鉴与瓜果,三位姑娘一路有说有笑。
刚绕过燕山,行驶至一处开阔地带,杨玉苏忽然听到车外传来几声,“驾!”
其中有一道嗓音无比中气十足,也无比熟悉,她脸色僵了一下,慌忙将手里瓜子给扔下了。
凤宁见她脸色不对,悄悄掀帘去瞅,瞥见一身着黑衫的高大少年带着几人跃在队伍前头。
凤宁不认识却是觉得有些古怪,她看着杨玉苏。
章佩佩敏锐察出不对,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迅速往外觑了一眼,便认出那人,
“咦,燕国公府的世子爷燕承?你认识他?”后面这句话是问杨玉苏。
杨玉苏将脸往膝盖一埋,干巴巴道,
“不认识。”
章佩佩何等人物,立即看出端倪,“哟,我看不是不认识,而是熟得很。”
凤宁想起来这号人物,“咦,是去年七夕送你一盒绢花的那个?”
“什么绢花呀?燕承送你绢花?”章佩佩嗓门拔的老高。
在她印象里,燕承可是京城的小霸王,无法无天的主,他会给杨玉苏送绢花?
吓得杨玉苏赶忙捂住她的嘴,
“我的祖宗诶,您小声点,咱们什么身份您不知道吗?”
章佩佩飞快将她手指给掰开,“老实交代,否则将你扔下车。”
杨玉苏只得一五一十告诉她,原来早些年她与燕承在一场马球赛上不打不相识,燕承对她一见倾心,从那之后便日日往杨府门口来蹲。
起先还好,后来杨玉苏听说燕承有一青梅竹马的表妹,而燕夫人便是属意那位表姑娘做儿媳,杨玉苏岂是给人做小的性子,自那之后便回绝燕承,燕承不干,缠得紧。
杨玉苏与凤宁吐苦水,“凤宁,我入宫来,一是为了跟你作伴,二也是为了躲他。”
“两年后,待他成了亲,我便出宫另行他嫁。此事我母亲已在太后跟前过了明路,陛下心里也是有数的,所以我跟你们不一样。”
她不会给皇帝做妃子。
章佩佩十分惋惜,“燕承的表妹是青齐名门,琅琊王氏出身,燕家还真不大可能毁了那门婚。”
杨玉苏轻嗤一声,“谁要他毁?我早就相中了我们府衙一推官之子,他少有才干,学问也好,等我出宫,就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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