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了与皇帝斗争的乐趣,姑娘越战越勇。
二人就这么足足对峙了一盏茶功夫,谁也不跟谁低头。
但这次是裴浚先败下阵来。
他想起乌先生,在心中告诫自己,对李凤宁要有耐心,随后他吁了一口气,无奈看着她,
“满京城哪个不知道你是朕的女人?就非要这么不清不楚是么?”
凤宁耸了耸肩,无畏地笑道,“陛下不放手,那就只能这样咯。”
裴浚闷声咬牙,“你行。”
将这个话题接过。
凤宁心情一爽,朝他屈膝告退,先一步离开礼部值房。
何楚生瞅了一眼姑娘飒爽的背影,再猫进来瞟着满脸挫败的皇帝,心里打了个激灵。
得了,事儿没成。
皇帝陛下吃了亏。
何楚生小心翼翼踱进来,见裴浚依然保持原先的姿势未动,轻轻咳了一声,试探道,“陛下,老臣给您奉一杯茶?”
裴浚揉了揉眉棱没理会他。
何楚生暗自叹息,他可看不出来李家那丫头有这等能耐。
这可是在朝堂上杀红了眼打遍六部无敌手的皇帝诶。
当初琼华岛一环套一环,将杨元正和太后一网打尽,那一手的计谋多漂亮呀。
如今却栽在一个姑娘手里。
皇帝迟迟没走,当然不是让人看他笑话来的。
何楚生毕竟是三朝元老,有着丰富的侍君经验,看出皇帝好面子,等着他开解,于是一面亲自替凤宁收拾碗筷,一面煞有介事地开口,
“陛下可别嫌老臣多嘴,这女人哪,可不比朝臣,得哄着,陛下没发觉嘛,您与她论对错,那是论不清楚的,您给她讲道理,她觉着您心里没她,不顾念她的感受,您讲究结果,她在意过程.....您以为的好不一定是她想要的好....”
裴浚觉得何楚生这番话说在他心坎上。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诶呀,都是这么回事,老臣家里那位母老虎不照样整日闹腾么,陛下不要往心里去。”何楚生有板有眼弯下腰,认真给他出主意,
“只管磨她。”
裴浚抬眼定定看着他。
何楚生指了指自己那张老脸,“陛下,在女人面前,什么都能要,脸不能要。”
他语重心长。
裴浚抚了抚额,心情复杂地出了礼部。
出礼部角门,往沿着宽道往皇宫去,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打鸿胪寺出来。
裴浚刚在李凤宁这里受了气,看着李巍可不恼火?
他驻足,等着李巍发现他,然后惶恐地跪下请安。
裴浚看着战战兢兢的李巍,想起何楚生方才的话,朝他示意,“你跟朕来。”
随后皇帝陛下坐在东朝房,听李巍讲述李凤宁的过往。
从姑娘八岁丧母开始,一直讲到入宫前,李巍说完头都给磕破了,涕泪双流,懊悔不迭,
“是臣对不住她,让她受了这多苦,是臣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陛下要打要罚,臣绝无怨言。”
裴浚阖着目好一会儿没说话。
李凤宁一个人磕磕碰碰长大,不曾得过亲人的关爱,所以她敬重乌先生,疼爱章佩佩与杨玉苏,她把一切对她好的人视为光源,不自觉靠近,也无比珍惜,就像她最初待他那般。
生了一张最是烂漫天真的脸,却走过世间最苦的路。
裴浚心被刺痛,气不过狠狠一脚踹开了李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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