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官员尚且没有走散,听了这一番波折全都停下了脚步,竖着耳朵、斜着眼等着瞧热闹。
此事若是遮盖住了,不过是沈瑞少年心性,顽劣了些,可若是闹大了,便有谋害储君之嫌了。
春和抿了抿唇道:“大人还是随老奴来吧。”
沈钏海见他不肯明说,顿时心中也了悟了,不仅惹了祸,只怕还是不小的祸事。
带他进了殿内,头一眼瞧见的竟然是站在大殿中央的江寻鹤,后者见他进来后微微颔首道:“沈大人。”
沈钏海来心中一瞬间冒出了诸多的阴谋,该不会是这寒门竖子告的状吧?
明帝高坐在龙椅上,见他目光看向江寻鹤时便知晓他心中猜测,见沈钏海要行礼,一挥手道:“甭行礼了,你可知沈靖云新惹了什么麻烦?”
沈钏海心里都快拧出花来了也猜不透那混账倒底做错了什么,但无论是什么,都不能叫一个外人看热闹。
他小声道:“陛下,这江大人……”
明帝被他气笑了,冷哼道:“你还想避着他?”他伸手一指道:“那便是苦主!”
沈钏海顿时眼睛都瞪大了,江寻鹤一个寒门出身的,又非中都人氏,孤身入中都为官,没有妻儿、宅邸。
那便可排去了掠夺人妻、烧人宅子的罪名。
估摸着也不会是讲学时的错处,否则昨日便发落了,又何至于拖到现在?
更不必说这才下早朝,就算沈瑞起了个大早,二人也是连面都见不成的。
那这祸事只能是在昨日夜里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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