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出这话的时候并不期望江骞能够回答出什么,他自己说完,便冷哼了一声嫌恶道:“我便知晓他是个没良心的,这些年锦衣玉食的竟然半点也没养熟,既然如此,你行事便也不需要顾忌他了,让他吃点苦头也是长长记性。”
江骞闻言微微一怔,随后试探道:“母亲的意思是?”
“他既然不肯传消息回来,那便定然是在沈靖云那处谋得了什么利益,不叫他如意便是了。”
“只是,倘若如此的话,只怕要同沈家生出些龃龉了。”
老夫人抬手对着他招了招,江骞有些迷茫地凑了过去,还不等明白老夫人的心思,便被江老夫人用手中的书狠狠砸了一下。
脑子还是懵的,但却清楚地听见了老夫人那句:“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蠢材!还不如那晦气东西一半聪明。”
江骞揉了揉被砸的发红的耳朵,无奈道:“母亲不要怪儿子顾虑太多,实在是沈家在汴朝之内权势颇重,便是当今陛下也要礼让三分。”
“那晦气东西同沈靖云既然达成了合作,想必定然许诺了不少东西,你只管做出一副全是听着他的吩咐来阻挠的模样,依着沈靖云那般蛮横的行事作风,他定然是要吃些苦头的。”
“等到难受了便自然知晓,只有江家才是他唯一的支撑,自然就会好好做事了。”
江骞略一思忖顿时大喜道:“母亲所言极是。”
老夫人被他这陡然拔高的一嗓子吓得心头一惊,嫌弃道:“滚滚滚。”
江骞还想在说些什么,却立刻被老夫人截止了话头道:“桂嬷嬷,送客。”
这是真气着了,否则哪里有管自己儿子叫外客的。
江骞同桂嬷嬷相视一眼,摇了摇头笑道:“那便不打扰母亲了,儿子告退。”
桂嬷嬷一直将人送到了院门处,才小声道:“老夫人这几日身子不爽利,才会脾气差了些,不是对着老爷的,老爷不要介怀。”
江骞颔首道:“我知晓的,当年若不是母亲,也便没有我的今日,这些年也多亏母亲在江、谢两家之间周旋,才使得江寻鹤始终为江家做事,没有过二心。”
“这都是小事,老夫人也是因为惦念着老爷,只要母子连心,总是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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