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觉一炷香之内便能将事情办得漂亮的清泽最后空着两只手回到了太傅府,一见着江寻鹤便顿时便委屈上了。
“东家,中都的生活实在是太难了。”
他现下不觉着沈靖云是怀着什么坏心思了,毕竟原本在沈府的时候,买东西可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情。
“要不咱们收拾收拾包袱回江东继承家业吧。”
江寻鹤轻笑了一声,仿佛意料之中般:“没人肯卖给我们?”
清泽的哭喊声顿了顿,有些惊诧地问了句:“东家知道?”
江寻鹤垂下眼,勾了勾唇角道:“买不到便罢了吧。”
“那怎么行?”
清泽急声开口道:“若是没有车马,只怕东家日日上下朝都颇不便宜,更何况现下便这样瞧不起我们,若是瞧见我们府上连马车都没有,岂不更是要在背地里嘲笑我们?”
“左右又不能指到我面前来,管他做什么?”
清泽都快要急死了,他恨不得挡在江寻鹤的面前,将中都这些利弊都同他分辨明白。
“东家是没瞧见外面那些人的嘴脸,好歹您也是太子太傅,那些人却半点尊敬都没有,现下更是来拿车马都不肯卖给我们。”
清泽越说越是委屈,可始终等不到江寻鹤回应,再高的心火也照旧是烧不起来,他恳求似的:“东家你倒是说句话啊。”
“来中都之前便应当料想到的,更何况我们最初的境地远比现在困窘得多,清泽,是你自己先乱了阵脚。”
清泽顿时愣在了原地,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其实若不是他们主仆两个被沈靖云捡回去,只怕他们在中都内的境地早就已经不知道怎么样难堪。
“那……他们也太势利了吧。”
清泽小声嘟囔了一句,也顾不上江寻鹤究竟有没有听见,便问道:“那明日东家该怎么办,要不我们早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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