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还挺规整。
江寻鹤还没嫌弃,他自己倒是先往后撤了撤好, 避开了上面沾带的口水,一副生怕自己刚擦过的脸又被蹭脏的样子。
江寻鹤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着他方才擦脸的帕子擦了擦手掌, 沈瑞束手旁观, 眼中却生出了些狡黠。
他俩在床榻间磨蹭太久,清泽隔着门扇有些局促地催促了声:“时辰已经不早了……”
说完连句应声都不等, 便能听见他急促逃离的脚步声,摆明了是被昨夜沈瑞的话惊到了。
沈瑞愰了个神的功夫,江寻鹤便已经寻出了自己的衣服过来,拢共那么大点的地方,稍一凑近便能闻到上面淡淡的皂角香气。
江寻鹤似有所察道:“是浆洗干净的,若是不嫌弃……”
沈瑞没应声,心中倒是先盘算了下他叫铺子里给江寻鹤做了多少件衣袍来着?细数下来,少说也要有二三十套,他见过江寻鹤穿过的不过一手之数,眼前的便是其中之一。
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恐怕只有这漂亮鬼自己心中清楚。
沈瑞伸出两根手指捻了捻衣料夸赞道:“这件料子的确是极好,难怪太傅素来最是喜欢。”
江寻鹤的手指贴着他的一并捏在衣料上,只是姿态更为拘谨些,仿佛方才捏着人逗弄的事情全同他无关般。
“那些衣服大都收在了柜子中,还不曾浆洗过,只怕难免有什么污渍,总归是不够得体的。”
给沈瑞穿没洗过的新衣服便是不得体,穿他自己穿过的便要欢喜不成?
偏他话中又不肯分出另一条路径来让沈瑞选,摆明了是将姿态放低,却又寸步不让。
沈瑞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眼,片刻后才伸手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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