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一点,其实就已经足以说明他有问题了,不过警察那边好像没事不会调查这种事,所以至今都没发现问题。
不过,对普拉米亚来说,寒川深流有问题当然是好事。
这就意味着寒川深流对她做的一切,都不符合警察的身份,算是把柄,让她也拥有了谈判的条件。
在精心研究过寒川深流相关的情报后,普拉米亚觉得,以这个男人的谨慎心,不可能遗漏这个问题,也就是说,在自己面前暴露警察身份,并给她时间调查这件事,本身就是寒川深流给她展现的诚意。
在此之外,寒川深流并没有给她留下任何证据,让她能够从警察这个角度动手脚,比如举报他之类的……真要想留下什么证据,就只有今天这次会面。
不过普拉米亚没打算把人活着放回去。
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弄死对方的准备——开玩笑,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还可能跟那个奇怪的组织有关,仇恨都快溢出来了,怎么可能把人轻易放走。
等她搞清楚自己这两次身份都是怎么暴露的,再装模作样地听听对方想跟她达成什么交易,就把这家伙给炸死吧,反正她是不觉得对方能说服自己手下留情的。
薄叶斋纪看着普拉米亚暂时消停了,就问道:“最开始往你家里送信的那家伙,死前说了什么吗?”
“哦?你是他朋友?”普拉米亚挑了挑眉,十分意外。
由于寒川深流协助警方抓炸弹犯的时候,还不是警察,所以普拉米亚调查那个炸弹犯的时候,资料里并没有显示寒川深流的痕迹,所以她并不知道两人怎么结的怨。
她只是随便猜了一下两人的关系,引一下话题。
薄叶斋纪:“不是,我算是他仇人。”
普拉米亚:“我就知道。”
她就猜一定是那个炸弹犯嫉妒寒川深流,单方面把寒川深流当敌人。
至于寒川深流怎么看那个炸弹犯,普拉米亚想都没想,下意识就觉得,寒川深流肯定压根没把人放在眼里。
而寒川深流现在问这个问题,也绝对不是替他自己问的,毕竟都不把人放在眼里了,肯定是替组织问的!
一定是担心那个家伙说漏嘴什么吧!
薄叶斋纪就又问了一遍:“他是你杀的吧?死前到底都说了什么?”
于是普拉米亚就回答道:“确实说了一点。”
不久前的事,普拉米亚回想起来还是很快的,不提就罢了,一提起来还是很恼火。
虽然那家伙看着一脸鸡贼的奸相,嘴倒是挺硬的,怎么严刑拷打,那家伙都只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装得好像还挺像回事。
要不是她反复确认了监控录像,也确定这家伙没有什么双胞胎兄弟,差点就信了那精湛的演技。
其实不光普拉米亚觉得那天的拷问很上火,炸弹犯其实也是。
他心里苦啊,也不知道这哪来的疯女人,他一回这仓库,刚关上门,好家伙,上来就哐哐而给他一顿揍,揍完就折了他骨头,割他的肉,一边折磨他一边拷问。
——什么组织,我才出狱,孤寡一人,哪来的组织!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酒吧的人说的?我喝醉了说的啥我都不知道!胡言乱语也有人信?!
——怎么知道的你身份?我不知道啊!!!你到底是谁?!
因为普拉米亚比炸弹犯提前回仓库,已经检查过一圈了,首先她手里的信,跟这里住的人,笔迹完全对得上,其次她从很隐蔽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资料,足以说明这里的人肯定是知情人,等见到真人,看到和监控一样的脸,就已经给对方判了死刑。
普拉米亚已经自己先入为主了,觉得证据确凿,所以这炸弹犯说的任何话,她都觉得是嘴硬。
她重点审问了他背后的组织,以及怎么找到的她,这方面对方守口如瓶,疼晕过去都拒绝泄露情报。
普拉米亚就不耐烦了,加上虽然是仓库,周围都是装商品的,但时间拖久了,也不能保证没人路过,还是速战速决为妙,于是确定这家伙什么都不肯讲之后,就杀了人,然后安装好炸弹毁尸灭迹。
其实她要是多问两句,比如问问写信的事,可能炸弹犯还能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但她觉得这些无需多言,是默认背景,就一个劲拷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以至于错过了机会。
不过就算炸弹犯说自己信是寄给的寒川深流,在这种场合下,普拉米亚恐怕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他在转移重点——这么多证据摆着呢!还有什么好说的!
回想完毕,普拉米亚冷笑一声:“就算我说,他什么都没告诉我,你恐怕也不会信吧?不然为什么一直有人追杀我?”
薄叶斋纪问:“你难道严刑拷打他了?”
“是啊。”普拉米亚手里的枪还指着薄叶斋纪,“我要知道你们怎么调查出我身份的,这很合理吧?”
“很合理,他要是死的很安详才不合理。”薄叶斋纪满意地说,“不过,没有用的,他什么都不会讲。”
普拉米亚:“……你居然这么信任他……看样子他的忠诚还挺有名的。”
“不。”薄叶斋纪诚实地回答,“只是因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都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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