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来坐。”
顾秋实笑吟吟寒暄:“多年不见,姑姑风采还是一如当年。”
古娇娇眯起眼:“你还记得我?”
“记得呢。”顾秋实继续忙活,“当年我走的时候已经八岁,又不是三岁小儿,该记得的都记得。”
古娇娇冷笑一声:“我懒得跟你废话,今天来就是跟你说一件事。不要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会丢命的。就算你不怕死,你姨娘总想要活吧?”
“你在威胁我?”顾秋实反问。
古娇娇在他面前,甚至懒得掩饰自己的恶意:“你怎么想都行。一个乡下长大的毛头小子,别想跟我儿子争。”
“我说非要争呢?”顾秋实饶有兴致地道:“若是没记错,这里是古府,古启城那个古姓是借的,我才是真正的古家人。要说争,也是他跟我争才对。”
古娇娇眯起眼:“牙尖嘴利!”她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出。
顾秋实一下子卡住了她的手腕,狠狠一丢:“好叫姑姑知道,一个聋子子是做不了家主的。”
“果然是你害我儿子。”古娇娇瞪着他,“解药拿来。”
“你说拿就拿?”顾秋实嗤笑一声,“本公子对你客气一些,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姑姑,你也知道我记性好得很,当年的事,我逃跑的时候可听到了一些端倪……”
当年古启华被追杀的时候是一个娇娇小公子,一路狂奔,险些丢命,根本就顾不上仔细回想谁是凶手。后来到了小山村里,母子俩的日子过得安宁,他们也懒得想那些不好的事。顾秋实来了后,对于幕后凶手一头雾水,但总归就是那几个人。他说这番话时,一直盯着古娇娇的神情。
古娇娇面色微变:“你想说是我?”事情过去多年,许多细节她都忘了,但应该没有露出马脚,否则也不可能瞒过哥哥,一瞬间的慌乱过后,她镇定下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说我是凶手,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如果拿不出,你就是污蔑。身为晚辈污蔑长辈,该用家法教训。”
想到外书房中奄奄一息的兄长和已经被禁足了的嫂嫂,古娇娇心头一动……不如趁着家法教训古启华的机会直接把人打废!
哥哥回过头就算生气,也只能在她的几个孩子里选下一任家主。反之,如果她不动手,凭着哥哥对古启华的偏爱,她那几个孩子才是真的没了做家主的希望。
古娇娇越想越觉得可行,扬声吩咐:“来人,请杖!”
没有人动。
顾秋实来了这些天,别的不敢保证,这个院子里的人他是收服了的,还有刘氏那边,她身边伺候的人绝对不会听从别人的吩咐。
古娇娇有些尴尬,尴尬之余,愈发愤怒:“都聋了么?”
“他们不敢动,就是怕变成聋子。”顾秋实锁上了门,转身一步步靠近她,“姑姑,聋子做不了家主,应该也做不了当家主母。”
古娇娇吓一跳:“你敢!”
“你都想把我打残了,我有什么不敢的?”顾秋实说到这里,做出一副恍然模样,“当年你还想要我们母子的命,我要是还客气,那不是听话孝顺,那是蠢!”
说完这话,他一把揪住了古娇娇的衣领,另一只手捻着一根长针作势是要往她眼睛里扎。
这瞎了比聋了更惨,古娇娇奋力挣扎,发觉自己挣扎不动,眼看着长针越靠越近,她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喊道:“住手住手!”
顾秋实不紧不慢,针缓缓靠近:“姑姑又犯傻了,我为何听一个想要杀我之人的话?”
古娇娇吓得哭了出来:“不要扎我眼睛……”
“哦,看你哭得这么惨,我姑且听一听吧。”顾秋实动作微顿,“不扎眼睛,那就扎你的耳朵。”
古娇娇:“……”耳朵也不能扎呀。
她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一脚出八脚迈,哪里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制住后弄成废人?
“来人来人!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她凄厉尖叫。
外面有人砰砰砰踹门,顾秋实似笑非笑:“踹不动呢。等他们把门板拆了闯进来,姑姑已经废了!”
话音落下,他的手狠狠一扎。
下一瞬,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听声音比杀猪还惨。
顾秋实收回扎在她耳朵上的针,其实并没有让她变聋,只是让她疼痛后又血流不止。
无故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悄无声息的弄死此人简单,可古启华想要找到当初追杀他们母子的凶手,就只能先饶了她……等她害怕了,自然会再次出手,只要动了手,她就休想脱身。
古娇娇惨叫连连,捂着流血的耳朵,看着顾秋实的眼睛像看夜叉修罗一般恐惧,见他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转身慌慌张张拉开木栓,跌跌撞撞出门,期间太过慌张,还摔了一跤。
真的是慌不择路,跟逃命一般。
顾秋实跟在她后头,站在门口,一脸无辜:“姑姑,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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