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实眼神一转:“堂妹这是怎么了?”
这声“堂妹”,语气讽刺。
刘红月吐了之后,面色更加苍白。
不过,在场众人都没有往她有了身孕那个方向想,都以为她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或是太过紧张才吐了。
孟夫人倒是听儿子说过刘红月已经与男人圆房,只是她在气头上,没想到这么多。
刘红月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捂着胸口,眼神慌乱地道:“没事,就是有点害怕……”
“生病了就要看大夫,以前你在娘家……在刘家的时候忍忍忍,现在可不行,府里不缺这点钱,再说了,府里就有养着的大夫,请他们过来,也就是半刻钟的事。”顾秋实语气不容拒绝,看向自己的随从。
随从飞快跑了一趟。
孟楼见状,讥讽道:“少在这里狗拿耗子,之前你都不愿意跟红月住一个院子,说你担心她,你以为我会信?”
“你信不信都不关我的事。”顾秋实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喝了。
刘红月越想越害怕,脸色乍青乍白,忍不住又吐了。
这里真正关心她的大概只有赵氏:“红月,你吃什么了?是不是有人冲你下毒?”
胡氏听到这话,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就刘红月那个小可怜样,谁会有闲心害她?
刘红月摇摇头,眼泪汪汪地道:“娘,我不想看大夫!”
她意思是让亲娘去求自己亲爹,因为这个屋中只有亲爹可以阻止大夫碰她。
赵氏心里明白,今日过后女儿的身份一变,想要看大夫就没那么容易,万一真的有病,岂不是要被耽误了?
“大夫都要到了,也不能把人赶回去,你别害怕,你的身子一直挺康健的,应该不会有大病……除非有人害你!”
胡氏听不下去了:“害啊害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人坏人?你指谁要害她?没有证据就别张口乱说,小心被割了舌头!”
赵氏吓一跳,再不敢乱说了。
大夫来得很快,刘红月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是因为有孕才吐,她只希望不是,否则……她要完蛋!
她还想挣扎一下,整个人不停往后挪。
怕大夫怕成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样子看得孟楼直皱眉。老夫人也不愿意自己的孙女这样胆小,呵斥道:“你躲什么?坐好!”
她侧头看向丫鬟:“去扶姑娘!”
一句“姑娘”,彻底定下了刘红月的身份。
两个丫鬟上前,刘红月瑟瑟发抖。大夫颇有些无语,他有这么吓人么?
看病也半辈子了,见过不少怕大夫的人。但这么怕的,还是头一回见。
“姑娘手别抖!”大夫为了避嫌,把脉之前还冲着丫鬟伸手一引。
丫鬟秒懂,大夫是为了避嫌,忙掏出帕子盖到了刘红月的手腕上。
大夫微微欠身,先是一脸认真,随即惊诧地瞪大眼,手被烫着了似的收回,看了看屋中所有人,重新把脉。这一次,他满脸的严肃,好半晌才退开。
孟夫人心中早有预料,愤怒之余,又欣慰于儿子的聪明,还有点看二房好戏的的爽快。
“这……”大夫退开一步,问丫鬟,“敢问姑娘上一次换洗是什么时候?”
伺候刘红月的丫鬟一脸茫然:“夫人进门……姑娘进门后还没有换洗过。”
老夫人看到大夫这般,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儿媳不知道刘红月的身份,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大房媳妇,对其下了毒手?
孟夫人压着嘴角,故意呵斥道:“把出什么脉象直接说就是了,吞吞吐吐作甚?”
当家主母发话,大夫苦着脸道:“小的看着,像是喜脉。只是日子浅,还能确定,也可能的姑娘吃了太多凉的,伤着了脾胃……夫人再找别的大夫来看看吧。”
屋中一片安静。
刘红月脸色惨白如纸。
赵氏瞪大了眼,孟楼一脸惊讶,下意识看向侄子,突然想起夫妻二人从来没有在一间房独处过,除了成亲那晚,之后更是分了院子住。
老夫人皱眉,看向刘红月的眼神满是凶光,呵斥道:“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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