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实抬手拍掉了她的手指:“你想杀人,杀呀!这里是公堂之外,你杀了人后,直接就能去里面的大牢蹲着了。然后,本来陈锦州还需要哄你半辈子才拿到好处,等你替我偿命了,他也不用等,到时娇妻美妾在侧……”
他说这话时,眼神意味深长。陈锦州总觉得他知道了一些什么,发觉吴南风是一块踢不动的铁板之后,他暂时不想和这个人作对,当即拉住了还要与他争论的程家宝。
“夫人,咱们不跟这种贱民计较,回府吧。爱宝一会儿找不见我们,要闹脾气,前几天嗓子都哭哑了,你不心疼啊?”
程家宝听到这话,认为还是儿子要紧,回头怒瞪顾秋实:“今天就算了,反正你记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要是识相的话,就把你的铺子卖掉搬走。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夫妻面前。”
顾秋实看着二人上马车,忽然道:“程姑娘,过去几年托你的福,我娘险些命都要没有了。如今不是你不放过我,而是我不想再被你左右。稍后我送你一份厚礼!姑娘可千万要笑纳!”
他似乎话里有话,陈锦州听得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汗毛直竖!程家宝却没察觉到不对,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把吴南风放在眼里,自然不会细细揣摩他说出的话,当即不耐烦道:“本夫人什么都不缺,不需要你的礼物。”
“要不要是你的事,这是我的一番心意,无论如何你喜不喜欢,我都要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顾秋实说完,上了自己的马车。
陈锦州心头直发毛,想要试探几句,却发现后面马车的帘子已经落下。
*
顾秋实回府后不久,刚把公堂上的事情跟孙氏说清楚,就有人送来了二百两银票。
拿着这个银子,顾秋实只瞅了一眼就交给了身边的管事:“去,城里有个欢喜楼,里面有一位瑶瑶姑娘,把她赎出来,直接送去程府!”
管事从京城而来,见过大世面。从来不会质疑主子的决定,虽然觉得此事过于离谱,还是答应了下来。
孙氏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等管事离开之后,迫不及待地问:“南风,我们还是不要惹程府了吧。”
顾秋实笑着道:“娘,他们做了初一,我就得做十五,要不然都以为我是个软柿子,谁都想来捏一把。这一次如果不把他们压服了,今天酒楼里发生的事情会没完没了。咱们开门做生意,哪怕是被人陷害,这种事也还是越少越好。不然,会影响生意的。”
孙氏张了张口,其实她觉得母子俩拥有的银子已经够花了,没必要贪心太多。但她心里又明白,如果儿子立不起来,陈锦州根本就不会给母子俩留活路。
如今是不斗就得死。
能够活着,谁又想死呢?
孙氏那时候被关在院子里,被两个婆子整日欺负,摔到粪坑里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只要摔进去,稍微两天是洗不干净那个味道的。那时候她都不甘心就此赴死,如今就更不可能了。
“我少出门,不给你添乱。”
顾秋实失笑:“娘,你可以随意出门,记得带上护卫,别把护卫甩开了就行。”
孙氏点头答应了下来,暗暗打定主意,这阵子妖风没过之前,她绝对不出门。
瑶瑶姑娘是曾经的红牌,后来和陈锦州好上之后,就不再对外接客了。陈锦州每个月光是养着她就要花上百两银子,喂足了欢喜楼的胃口,欢喜楼绝对不可能把瑶瑶赎给别人,除非是陈锦州自己来。
管事保证了要把瑶瑶送到陈锦州跟前,只花了二百两银子。就成功把瑶瑶接出来。
按道理说,瑶瑶最清楚陈锦州如今的身份,此时她该低调,绝对不能出现在程家宝面前。哪怕有人赎,她也该劝住鸨母。但是,花无百日红,欢喜楼中以色侍人的瑶瑶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陈锦州成亲后,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了。如果她再不拼一把,绝对会被忘到脑后。
因此,她装作身不由己,到了程府面前。
她对于能不能留在陈锦州身边,没有绝对的把握。反正,如果今天陈锦州不能说服妻子把她留下,那她就算能进门也还有好多年要等。她不想等那么久!楼子里也不会纵容她不接客还一直赖着不走。
顾秋实的管事特别会说话,对着门房彬彬有礼:“这是我家主子送给府上姑爷的礼物,瑶瑶姑娘素手纤纤,精通各种乐器。我家主子说了,送礼要送到别人的心坎上。府上姑爷和瑶瑶姑娘是好几年的旧相识了……相信府上的姑爷一定会满意这份礼物。”
门房头皮直发麻。
什么叫姑爷和这位姑娘是旧相识?
那岂不是表明姑爷在成亲前有跑去狎妓?
凭着姑娘的霸道性子,知道这事怕是要炸!
不过,门房也不敢直接拒绝别人送来的礼物。哪怕只是一张纸,他也得如实禀告上去。
门房知道,不管让谁去禀报这种事情,都是害了人家。反正别人也不一定有他说得清楚,干脆亲自跑了一趟。
程家宝正带着孩子陪陈锦州用膳呢,今天发生了太多的晦气事,程家宝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祛秽的东西,让陈锦州认认真真洗个手。正忙活呢,门房就到了。
听到门房的禀告,陈锦州已经压下去的不安瞬间又冒了出来,在回来的路上,他刻意忘记此事,没想到吴南风真的这么狠毒。他都不敢侧头去看程家宝的脸色。
程家宝气麻了,一拍桌子:“既然是个会弹琴的,那就把她叫起来弹一曲试试,如果弹得好,本夫人就把人留下。”
陈锦州哪里敢把人请进来?
“夫人,您别生气。吴南风那个混账看不得我好,又在挑拨我们夫妻感情。你千万别上他的当。”
闻言,程家宝觉得此话有理,面色缓和了几分,逼问道:“你确定没有跟这位瑶瑶姑娘不清不楚?”
陈锦州张口就来:“当然,我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别的女人,咱们的儿子都已经三岁了。算算时间,我怎么可能和她是旧相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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