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儿浑身开始哆嗦。
“姚文韬,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救了你的命。”
顾秋实早就不想忍这个女人了,之前说把她赶走, 没有动手,就是为了等今日查这几箱东西。
如今东西已经冒出来, 幕后主使已经倒霉,顾秋实哪里还愿意忍?
他当场一把推开想要阻拦他写字的丁香儿,刷刷几笔,就写了休书。
休书上写丁香儿不敬长辈,爱生口舌,恶毒不容人。险些害死了姚文韬,念在多年前救命之恩的份上,多余的事情都不想计较。大家好聚好散就行。
丁香儿来了护国公府后,无论是长辈还是姚文韬都特别希望她能学几个字,至少要做到拿着书能畅读。
结果,她不愿意吃那份苦,总是左推右推,后来长辈也不逼了,她就更不上心了。至于到了现在满篇的大字,她只认识“休书”二字。
但就两个字,她已经接受不了了。
“姚文韬,你忘恩负义……”
顾秋实气得踹了她一脚。
“抱歉,本世子从来不打女人,今日实在忍不住了。丁香儿,你把那几箱东西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要我们国公府上下的命。我欠你一条命,你杀我就行了,为何要牵累无辜之人?”
丁香儿被踹到了角落里,捂着肚子眉头紧皱,听到这番话,她哭着摇头:“不是这样的……”
顾秋实耐心告罄,扬声吩咐:“把这个女人拖出去,不许她再进府。以后她上门直接撵走,不用回禀!”
丁香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真的是说翻脸就翻脸。明明从宫中回来的时候都好好的,当时姚文韬没有发脾气,她还以为这件事就跟以前一样,夫妻两人吵过一架就能过去,所以她大晚上的跑过来吵……早知道姚文韬这样生气,她就不来了。
“不要赶我走,我这就老实回去睡觉,不来烦你……”
进门来的下人有些迟疑,是他们不听从主子的吩咐,而是过去几年中,姚文韬有多疼爱这个女人他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快点!”顾秋实催促,“大晚上的磨磨蹭蹭,还睡不睡了?本世子明天还有要事。”
丁香儿耍赖惯了,自己不愿意走。底下的人无奈,伸手就要去拉,如果是正常的女子,看见男人要碰到自己的话,哪怕不愿走也只能被逼走。她就不动,或者说,她笃定那些人不敢碰自己。
不过,这一次她猜错了。
两个随从像抓小鸡似的,直接把她拎出了门。不顾她的哭喊,一路抬着往偏门而去。
不是他们不愿意去大门,而是大门太远了,就偏门近点。按主子这个架势,应该不会再原谅她,那么,走哪个门都没区别。
丁香儿被丢出偏门之后,很不甘心,爬起来就要往里闯。
奈何守门的人动作很快,直接将门给关上了。无论丁香儿怎么敲,里面都不开。她砰砰砰敲着门,心里越来越凉。
来了京城几年,她虽然不爱守这些大户人家的规矩,但该知道的都知道。比如大户人家最好面子,如果真的看中一个人的话,无论那个人做了什么,都不会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比如,绝对做不出半夜把人丢出偏门的事。
丁香儿不用脑子都能想到,明天城里众人会有的谈资。本来那些人就看不起她,觉得她早晚会被抛弃,如今看她真的被丢出了门。不知道还要在背后如何笑话呢。
天越来越冷,丁香儿去找姚文韬理论……也有求怜的意思,虽然没有穿清透的纱衣,却也只着了一层薄薄的中衣,冷风一吹,只觉得透心透骨的凉。
再在这里待下去,她会生病的。
丁香儿想过作病了使苦肉计,却只想一想就放弃了。如今姚文韬一副铁石心肠,怕是她死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主要是……生病了她自己会特别难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丁香儿很快打定了主意,也不敲门了,转身就往街上走。她愿意舍脸的时候,还是很舍得的,没多久就在路旁找了一家马车护送自己去酒楼。
酒楼位于繁华的街道上,大晚上还灯火通明。丁香儿这样的衣着打扮不适合出现在此……她没有其他的法子,用束头发的华美发带,跟车夫换了一套下人所穿的衣裳。
发带再好,那也只是一根发带,没有其他的用处,车夫自己是绝对不舍得花买一套衣服的钱去买这个玩意的。之所以愿意换,还是看的国公府世子夫人的面子。
等到丁香儿与夫君和好了,会不会任由自己的东西流落在外,一定会花大价钱赎回……至于丁香儿回不去,车夫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护国公世子夫妻二人之间吵吵闹闹的事情,很多人都有所耳闻。
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丁香儿裹着带着汗臭味的衣裳进了酒楼,在门口就被伙计拦下。
虽然打着灯笼,可光线不太好,伙计没有认出她来,一把将人给拦住,皱眉道:“你这是个什么打扮?如果是来找人的,麻烦先报备一番,说清楚是找谁,要去哪间房,怎么能没头没脑的往里闯呢?这么没眼色,你主子是怎么挑中你的?”
张口就是训斥,态度很不耐烦。
丁香儿从当年来到京城到现在,被人这样说教还是第一次。她瞬间大怒:“吼什么?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夫人到底是谁?”
她最近天天都来,以前也常来。伙计就听到这嚣张跋扈的语气,瞬间想起来了她的身份,当即点头哈腰,弯腰躬身走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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