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半天,一个铜板都不想给,甚至连宅子也要继续住……我就是亏待你了, 但是我穷,赔不起!且我还得继续占你便宜才活得下去, 脸皮简直厚如城墙。
“不行,我从小到现在,至少赚了几十两银子,你把银子还给我,咱们两清,不然……我不针对你,也会让我爹来问你们要债。”
周父:“……”
刚才送来的账本,他们欠着夏府已经几千两,再加这点,也多不到哪里去。
欠的债多到一定程度,那就是一个数字,反正也还不起,无所谓有多少了。
“我没说不还呀,只是我现在没有。”周父叹息。
“让你们家的人搬出来!把所有的积蓄都给我,我就不再针对你们。”顾秋实退了一步。
周父不愿意。
哪怕他心里清楚,照着周大川说的办才是最划算,可是这个宅子是全家安身立命之本,他不能让!
顾秋实看他不动,耐心告罄,回头一挥手:“进去把里面的人丢出来,记得把银子留下。”
居然是要明抢。
院子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夏明朗早就发现了门口的动静,只是一直没有冒头,此时忍不住跳了出来:“你敢这么做,我们就去报官。这天底下是讲王法的……”
“报报报,不报就是孙子。”顾秋实催促,“刚好我觉着拿回自己的银子还亏得很,你去报官,也让大人给我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夏明朗卡了壳。
周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当年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再翻出来。否则他们夫妻俩绝对有牢狱之灾,更何况,夏明朗和夏府之间还有多年相处之情,虽然那情分已经不剩下多少了,但那可是夏府,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他们花用不尽。若是对簿公堂,再多的感情也会消磨殆尽。哪里还能将情面占便宜?
不能闹大!
于是,面对护卫的催促,所有人都退了出来。夏明朗的那些女人一个个吓得跟鹌鹑似的,全部抱在一起嘤嘤嘤的哭泣。余氏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本以为住在这个破宅子里已经是人间最惨之事,结果还有更惨的,她连这个破宅子都没得住,一家子就要流落街头了。
一群人还没有回过神呢,就已经全部站在了路上,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顾秋实也不隐瞒,直言道:“当年我还没有去做挑炭工的时候,我们家每年都要拉饥荒。绝对不可能有存银,那时候这院子还是个半拉子,破得外面下大雨,里面也下大雨。后来我做了挑炭工了,他们俩的日子才好过,几年之后才修了这个宅子,所以,这宅子怎么来的,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在我不是他们亲生的,还被他们虐待了这么多年,所以我要把宅子收回来。”
顾秋实把话说完了,也不管众人赞不赞同,直接就让护卫把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烧掉,里面的银子就当是他们的辛苦费了。
梁氏看到自己多年积蓄成为周大川的打赏银子,气得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厥了过去。
所有人都看着院子里的情形,没人注意到梁氏站不住,于是,她一头栽倒在地,扶的人都没有。
这个院子耗费了周大川半生的心血,顾秋实围着走了一圈后,打算将这个院子拆掉,全部推平!
因为周大川过去的艰辛和苦难都是在这院子里发生的,他做梦都希望自己有亲生的爹娘,然后回到亲生爹娘身边。看见这个院子,顾秋实心里都有点堵。
“拆了吧,然后重新建三间瓦房,院墙也拆掉,种篱笆院。如果没有人买,价钱就便宜点。”
护卫们面面相觑,拆了他们那理解,再建了拿来卖掉,好麻烦呀!
不过,主子的心思别猜,非要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一群人纷纷上前。
顾秋实就不希望这个院子存在,如果就这么卖出去,肯定会保留原样。还不如重新修过。
周父忍无可忍,大吼道:“我不许!要是想拆院子,先拆我的命!”
太过生气,话都说不利索了。
顾秋实面色淡淡:“谁要是敢上前阻拦,直接把人推开。”
梁氏和周父眼看自己威胁无用,真就冲了上去。
夫妻二人比起城内养尊处优的贵人力气要大一点,但是和村里经常下地的庄稼汉比,那就差得远了。更何况,拆这个院子的都是练家子,二人连他们的边都挨不着,就被推得远远的。
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护卫们也很耐心,不下重手,每次都只是把人推开,饶是如此,夫妻俩也很快就撑不住了,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身。
小半个时辰之后,院子包括院墙全部付之一炬。
顾秋实特别满意:“回头找几个匠人来……”
周父咬牙切齿地道:“我看你是有钱烧的。”
“我就是有钱啊,花不完的钱。”顾秋实似笑非笑,“夏明朗长这么大,花掉了两千多两银子。你们什么时候还?”
梁氏还不起,宅子被拆,也拆掉了她的理智,她大吼道:“我们没有银子还,院子都没有了。你们如果非要追债的话,直接把我们的两条老命拿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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