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这会儿全身酸痛,胳膊和大腿像是被人敲了几棒似的,走路都费劲,哪里还能爬山?再看面前站着的富贵公子不像是开玩笑,他忍无可忍,大吼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有本事,你直接把我弄死算了。”
顾秋实似笑非笑:“死?太便宜你们了,杀了你们我还得偿命,我才不干这种蠢事,好好受着吧。”
周父看着便宜儿子负手而去,尽显翩翩风采,心里又添了一层后悔。
如果没有换孩子,一家子是辛苦一点,但是他绝对不会沦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
*
顾秋实如今还没有接手家里的生意,大部分的时间都闲着,故意和乔玉宜偶遇了几次后,这日,他接到了乔玉宜送来的帖子。
佳人相邀,他自然是要赴约的,出门前还特意打扮了一番,胡子都刮过了。
夏老爷在百忙之中一抬头,就看到了一身白衣如浊世佳公子一般的儿子翩然上了马车。动作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还别说,挺好看的。
他用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有点不太正常啊,以前他看到夏明朗打扮,那是怎么看都不顺眼,但凡瞅见一定会训上几句。如今这心态完全不同,他甚至还有点想让管事再给儿子做几身好看衣裳的冲动。
“阿财,明愉穿白衣好看,回头再给他多做几身。对了,库房里我记得有白虎皮,找出来给他做成披风。”
财伯抽了抽嘴角:“是。”
夏老爷又发了一会儿呆,忽然问:“你说明愉能不能把县主的女儿哄回来?”
之前他觉得一点可能都没有,儿子是痴心妄想。
可如今儿子天天打扮得盘条亮顺,不说女人了,他一个男人都觉得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也一样,搞不好真有几分可能。
他可都听说了,乔家姑娘对儿子从来都是笑脸迎人,从两人相识至今,就没有朝儿子甩过脸色。
财伯没法回答,按身份来说,两人确实不相配,这婚事想要成,难得很。他不好说实话败主子兴致,只傻笑糊弄过去。
夏老爷不满:“哼,看不起人!”
财伯:“……”
*
顾秋实提前到了约定好的酒楼,上楼才发现乔玉宜已经等着了。
乔玉宜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因为上头的哥哥姐姐很会欺负她,只有她冷着一张脸发脾气,他们才会收敛一些。
但是,她莫名就不想在夏明愉面前表露自己的霸道和坏脾气。总觉得自己晚到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夏公子,坐。”
顾秋实颔首:“姑娘找我,可是有事儿?”
乔玉宜脸一红:“确实有点事情要麻烦你。”
上一次安姨娘找人推她的事情被查出后,母亲很生气,立刻就把丫鬟送到了父亲面前。
清官难断家务事,也可能是乔大人不愿意委屈了原配,总之,事情被他糊弄过去了。哪怕是红阳县主发了脾气,他也只说是一家人,家丑不可外扬,摁着安姨娘道歉,就当是扯平了。
在过去那些年里,这种事情不止发生了一次,红阳县主心灰意冷,为了女儿,她不可能把男人告到皇上面前。
如果乔大人是负心汉,还宠妾灭妻,不止前途没了,名声也要毁个精光。
红阳县主一生气,干脆甩了安姨娘几巴掌,然后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
顾秋实喝了一口茶:“姑娘尽管吩咐。”
乔玉宜瞅他一眼:“前天我去看母亲,母亲最近心情不好,让我去库房挑首饰戴,然后我发现,有一套红宝不见了。那是我外祖母从太祖母那里传下来的,特别精致的东西,是宫里出来的首饰,价值不菲,意义非凡,我当天发了脾气,带着丫鬟把后衙都收了一遍,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什么都没寻着,我怀疑东西已经不再后衙,而是被当掉了。我想满城寻找,父亲不让,我也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母亲,怕她再气出个好歹,所以想先找一找,我在这个城里也不认识别人,刚好你们家生意铺得宽,名下也有不少当铺。就想请你帮忙。”
说着,给他续了茶。
顾秋实想了想:“上半年的时候,我父亲买到了一套红宝,簪子上是不是水滴状?”
乔玉宜惊讶:“真的?东西呢?能不能给我看看?”
她满脸急切,顾秋实哑然:“我母亲说,那东西要留给儿媳妇。”
这不是他故意跟乔玉宜开玩笑,而是夏夫人真的这么说过。
乔玉宜脸愈发红了:“上一次你似乎在相看,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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