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女子,嫁人之后,如无意外都不会离开夫家。贺氏在过去的一年里做不了家里的主,甚至连出门都不方便,虽然庄氏过分了些,但是城里至少有一半的大户人家都是这样管束儿媳的。贺府那时候也没有提出不满。如今女儿能够随意出门,以往少出现在人前还需要在嫡母面前小心翼翼的女婿现也当家做主,还上门表明了会善待妻子……这种时候贺氏想要和离,谁都会觉得她疯了。
也就是说,此时在贺氏的心里,他跑去贺府,不止不能帮她忙,还会帮她的倒忙,会增加她和离的难度。
对上顾秋实眼神,贺氏愈发心虚,浑身都是紧绷的。
半晌,顾秋实点点头:“依你。你知道的,过去一年里我没本事,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为了弥补,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忙。”
贺氏听到这话,心里一松,随即又有些发苦。和离没有那么容易,至少,没有几个男人在自己的妻子心里有别人并且想要和离与之双宿双栖时会大度成全。
她不认为魏志康会是其中之一。
*
顾秋实跑去陪着蝶舞用了午膳,今天是煎出来的烙饼,面有点硬,这都不是弹牙,而是硌牙了。蝶舞大概也知道做得不好,又在边上煮了一碗面汤。
面汤用的是和烙饼一样的面煮出来的,居然煮来还是硬的。好在调味不错 ,顾秋实也不管东西好不好吃,秉着不浪费,一连喝掉了大半锅。
他这样爽快,看得蝶舞都有些不确定了,连连喊他少吃点。
“别撑着了,这可是面。”
顾秋实摆摆手:“挺好吃的,要是能做软一点就更好了。我还有事,你们先忙。”
他确实挺忙,魏府的生意遍布衣食住行,除此外还有十来艘船,后者才是魏府立足的根本。
光是府里的生意,每月的账本就有一大箱子。船上的事更是复杂,堆账本都有一个专门的库房。
顾秋实在书房看最近几年的账目,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海凑了过来:“庄老爷携夫人上门,说是来探望女儿。”
“请吧。”顾秋实想到什么,补充道:“请到这里来。”
此处是书房,算是魏府的要地,等闲人踏不进来。
顾秋实坐到了外间,外间是一套桌椅,专门待客所用,因为是用屏风隔出来的,隐约能够看得到里面的摆设。
庄老爷五十多岁,看着挺年轻,精神也好,走路龙行虎步,有点像是行武之人。
“志康,你母亲最近怎么了?怎么是你在视察铺子?富全呢?”
顾秋实站起身,心下了然,庄氏一个女流之辈想要把魏府的生意管的井井有条肯定不容易,多半是请了娘家帮忙,现在看来,富全搞不好是庄府的人。顾秋实一接手就把管事送的送,换的换,庄老爷能容忍才怪。
“母亲身子不适,不宜见人。”
庄老爷看向屏风之后,板起脸:“不可能,是不是你伤害她了?”
不然,女儿绝对不可能再没有和他商量的情形下就让便宜儿子接受生意。
“这话说的。”顾秋实一点都不生气,“两位去瞧瞧,亲自问一问就是了。”
庄氏小命被人捏在手里,哪里敢说实话?
看见爹娘,她泪眼汪汪。
庄老爷皱了皱眉,女儿不是爱哭的人:“出什么事了?”
庄氏:“……”出大事了!
碍于魏志康在旁边,她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没……没事,我好着呢。”
分明就是有事,庄母不满地瞪了一眼顾秋实:“志康,你们都先出去,让我们娘俩说说话。”
顾秋实颔首:“母亲,我就在外头,若是有需要,您尽管吩咐。”
庄氏心弦一颤,她很想把真相告诉母亲,让爹娘帮自己寻解药,可是……这不能说!稍有失误,丢的可是她的命。没有十足解毒的把握,她才不要冒风险。
人都走了,只剩下母女二人。庄母低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想的?居然把家里的生意交给魏志康,事前怎么没有与我们商量?”
庄氏硬着头皮:“老爷就只得一个儿子,不交给他交给谁?”
庄母惊讶反问:“不是说好了并入庄府?”
庄氏:“……”所以说有问题啊!
发现不对,赶紧查啊!
奈何母女之间没有默契,庄母特别生气:“女子外向这话果然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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