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去找夫人吧。”猴四说着,作势就要往酒楼里钻。
贾奎文急忙把人拦住,他一整天不做什么事,久而久之,身上没有力气,动作也不够灵敏,拦得手忙脚乱,恰在此时,忽听身后有人问。
“你们在打架?”
熟悉的女声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疑惑,贾奎文听到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回过头,脸上神情僵硬无比:“夫人怎么来了?”
云氏看向猴四:“那个礼物是我提的,跟他没有关系,你要是觉得不满,不要找他的麻烦,直接来找我。”
贾奎文心中惶恐不已,就怕猴四乱说话,咬牙低声道:“我答应你,一个时辰之后过来取银子就是!”
猴四心满意足,他撒谎成性,张口就来:“夫人,我是想个您请安,感谢您帮忙做大媒,东家不让,说是您在休息……我来都来了,就想隔着门感谢一下您。多谢夫人帮我,回头我一定备一份丰厚的谢媒礼送上。”
云氏乐了:“不用客气,以后对你媳妇好点。”
“一定一定。”猴四点头哈腰,很快退走。
看着他消失在小巷尽头,贾奎文这才发现自己的内衫已经湿透,他还想硬着头皮描补几句。却见云氏根本不听他的话,直接进了厨房。
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怀疑他。
贾奎文回到阁楼,坐下来后为银子发愁的同时,感觉自己再被吓两次,不被吓死,也要被吓出病来。
稍晚一些的时候,贾奎文在约定好的时辰将银子给了猴四。
顾秋实晚上回到家中,张家夫妻都在厨房,因为要烧火炖肉,他们现在每天都要在厨房坐上一两个时辰。
今日的张家夫妻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见儿子回来,张母欲言又止。
顾秋实洗了一把脸,随口问:“娘,出什么事了?”
“江烟儿今天去买菜,遇上咱们了,说是你跟戴大厨学的手艺不能私自在外摆摊。”张父叹口气,“为这,本来蒋家酒楼要定我们家的肉,我都没敢答应。他们一天要三十斤呢。”
“答应啊,为什么不答应?”顾秋实强调,“这卤肉我不是跟大厨学的,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方子。再说,戴大厨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他有没有教我这个,自己心里清楚,不会上门找我们麻烦的。”
张母眉头紧皱:“当时我也这么说,可是烟儿说了,你到酒楼才几岁,不会做菜,会琢磨出卤肉方子,也是戴大厨的功劳。我们害怕东家夫人找你麻烦……万一她要追回这张方子怎么办?”
夫妻俩愁的不光是不能做蒋家酒楼的生意,而是害怕被云家酒楼把方子也抽走,以后他们再不能卖肉。
村里的地已经租出去了,若是不能卖肉……夫妻俩暂时想不到其他的生意来做。
好不容易做上了路,每天都有钱赚,夫妻俩实在是舍不得放弃这门生意。
顾秋实心知不能怪张家夫妻想太多,他们前面半生都在村里,没见过世面,任何一点小事都能让他们寝食难安。
“不会的。”顾秋实安抚道:“江烟儿没安好心,她是故意吓唬你们。像这种话,她就不敢拿到我们面前来说,那女人恶毒得很,以后你们看见她,只当看不见,也不要做她的生意。”
张父赞同:“我也说了不要做她的生意,但是你娘怕事情闹大,让外人以为我们不好相处,之后会不再来买肉。”
“我卖了一点儿给她。”张母小心翼翼,“明朗,我听你的,以后再也不卖给她了。”
顾秋实已经拿了碗筷:“我们家也不是太缺钱,做不做她的生意都不要紧。主要是我怕……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是东家的,又那么恨我,我怕她不想生这个孩子后将落胎之事赖我身上。”
听到这话,张母彻底被吓住,连连保证:“我以后再不跟她说话,再也不搭理她了。”
*
江烟儿即将嫁入镇上,对于大河村的人来说并不意外,因为这个姑娘长得不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像是村里的媳妇。
云氏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有意辞掉张明朗,最近已经新找了两个年轻人放在厨房里打杂……说白了,就是想让他们顶掉张明朗的位置。
顾秋实本来就是要离开的,也没打算在这里做一辈子,反而是那两人小心翼翼,生怕被他针对。
这一日,管事来叫顾秋实去乡下取鸡蛋。
酒楼里每天都要用不少鸡蛋,但是这玩意儿没那么好买,主要是酒楼舍不得出高价,就只能在各个村里让人帮着收。
村里的妇人不需要多少工钱就愿意帮忙,但是,也因为没有多少好处,她们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自家的活计上,不太愿意主动把鸡蛋送到镇上。
这时候就需要有人去取,但是酒楼做生意,食材特别要紧,不是知根知底之人,不敢让人碰这些。
于酒楼中的伙计而言,跑到乡下去取鸡蛋就跟玩儿似的,回来得慢一点,随便找个借口就糊弄过去了。
顾秋实自己也挺愿意,不光要去小河村,还要去大河村。
张家夫妻做了几天的生意,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在这个偏僻贫穷的小地方,能够赚钱的人,众人都觉得有本事。小河村里的众人看到他,比以前要热情许多。
顾秋实无意和他们拉近关系,原先针对过张家夫妻的人中,就数钱家最厉害。顾秋实也只需要针对这一户人家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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