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擦了擦眼泪,委委屈屈出了门。
吉大福受不了这个委屈,冷笑一声,追出门去,一把揪住了月玲的头发将人狠狠拽进了屋子,然后朝着方才月灵摔倒的方向狠狠一推。
月灵惨叫一声,砸在地上后半天爬不起来。
在林知东愤怒的目光中,吉大福淡淡道:“老子从来不会吃哑巴亏,你既然说老子推了人,那老子就推给你看!”
月灵浑身痛得厉害,泪水直流。
而吉大福左右看了看,去了妆台上抱起月灵的梳妆匣子……那里面装着月灵所有的贵重首饰。
因为她的首饰很多,不贵重的都不配进那个匣子。月灵几乎每天都在这个院子里,不怕招贼,没想到有人会闯进来一锅端。她看到自己的匣子要被抱走,当场尖叫一声,本来起不来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扑过去就要阻拦。
“那是我的东西,你无权拿走。这是嫁妆!”
她一个纤弱女子,当然抢不过从小就在外头混的吉大福。
吉大福只需要将匣子举高,月灵就拿不到,靠得太近,还被吉大福作势要亲……月灵只能退走,气得眼圈通红。
“这真的是我成亲之前攒下来的东西,你不能拿走。”
吉大福呵呵:“一个花娘平时的衣食住行就不是一笔小开销,你都没有接过客,从小到大全靠别人养,赎身后靠我儿子养,哪里来的银子攒首饰?这些东西,不都是我儿子给你买的吗?”
语罢,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月灵气急,想要去拉,可人到了院子外后,她不敢再上前拉拉扯扯。气得眼泪汪汪,回头去找林知东告状。
林知东揉了揉眉心:“你知道他是那种混账,为何不把自己的东西收好,偏要摆在桌上?”
月灵:“……”
她第一回发现林知东不讲道理,惊讶质问:“你的意思是他抢东西没有错,错在我没把东西收好?”
林知东翻了个身,闭上眼睡觉。
月灵看着他的背影,心下特别失望。那些首饰占了她所有积蓄的一半。如今林知东彻底被林家人厌弃,她该为自己打算。
也是她看出了林家这一次铁了心,如果只是吓唬人,不可能把人丢在外头睡一夜。想到此,月灵拿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出门,她得把这些银子放在稳妥的地方,省得又被人拿走。
还有,她得找个靠谱的男人!
*
顾秋实在新铺子里忙碌,王家那边已经等着媒人上门,林知北想在此之前让两边的长辈正式坐下来吃一顿饭。约好了王家的时间,他打算亲自告知父亲。
于是,顾秋实还在指点木工,一回头就看见了儿子。
“怎么有空来?”
林知北期期艾艾上前,扭扭捏捏的模样和往日大不相同,顾秋实若有所悟,取笑他道:“这是不好意思了?”
“爹!”林知北上前揪着父亲的袖子摇了摇,“王家那边催定亲,您千万要成全儿子。”
顾秋实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一点都不意外,提议道:“我做东,把王家的长辈请到咱们的酒楼里吃一顿饭,细谈定亲一事,如何?”
林知北大喜:“谢谢爹!”
顾秋实笑了笑:“我还想尽快给你们成亲,二老年纪越来越大,万一有意外,要耽搁你们的婚事。”
林知北哑然:“其实不用这么急,给长辈守孝本就是应该。”
“也行。”顾秋实并没有强求,正想再说几句,突然察觉到门口有马车停下,他瞅了一眼,看见了个熟悉的人影。
月灵!
这几间铺子都被买了下来,现在里面全是木头屑,黑漆漆的明显没开张。月灵直接闯进来,应该是来找父子俩的。
对着这个女人,顾秋实一点好感都没有。
倒不是何满文对花楼女子有偏见,而是林知东放火烧全家到将何满文送到乡下这些事瞒得住外人,却绝对瞒不过她。
知道林知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能爱的起来,可见她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直之人。
“有事?”
月灵哭得我见犹怜,整个人如带雨梨花,身形摇摇欲坠:“三弟,我……我今天遇上了太多的事,你能不能帮帮我?那个夫君的父亲一点道理都不讲,直接把我的首饰匣子抱走了……那是我这些年来所有的积蓄,算是我的嫁妆,他怎么能这么做?”
她越哭越伤心,整个人都在发抖。娇弱的模样让人看了恨不得将其揽入怀中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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