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感情不深,想要讹诈吴大河,就不该去绑吴粮……就是绑高玉宜,可能拿到的好处还会更多点。
车夫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顾秋实也偏向于有人找他寻仇,因为不敢对付他和高玉宜,所以挑了个软柿子,也就是乡下来的吴粮。
“哎呦呦呦……轻点,轻点。”
大夫正在给吴粮正骨,他痛得直叫唤。
顾秋实听到动静后,急忙赶进门,吴粮看见他,立刻就不叫了。
“爹,一会阿富送你回去,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吴粮从来就没想过让儿子时时刻刻守在自己身边,在他看来,儿子能够赚到银子,辛苦一些忙碌一些都是正常的。
“快点去,大夫都说了我这是皮外伤。你不用惦记着,一会儿我回了家喝完药就睡了,今晚上别过来。”
顾秋实不置可否,上了马车后,吩咐车夫去杨府宅子所在那条街的隔壁街上。
隔壁那条街上住着杨天成!
身为最早跟在大公子身边的人之一,车夫知道兄弟二人之间的恩怨,看到大公子面色阴沉要去找二公子,车夫心里明白,这件事情多半和二公子有关。
杨天成一直在背后鬼鬼祟祟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顾秋实有对他下死手,要的就是杨老爷对他渐渐失望,到最后不管他死活。
他本来想慢慢来,没想到杨天成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吴粮身上,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如果杨天成针对的人是他,他还不会这么怒,吴粮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即便是乍然富贵了也舍不得点好茶喝……不管两人之间有多少恩怨,杨天成都不该找吴粮的麻烦。
顾秋实的马车一路急驰,到了白家母子所在的院子外后猛然急停。顾秋实顺着停下来的力道整个人冲了出去。
母子俩手头的银子不多,养了有七八个下人。此时杨天成刚刚教训完了乔绿花,才从郊外赶回。他算计的事情一件都没成,反而还把自己折腾到这个破院子里……即便是把乔绿花打了一顿,接下来吴粮也要受伤,他心里却并不高兴。
进门后,因为丫鬟送上来的鞋子有点皱,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院子里气氛凝滞,白姨娘知道儿子心里不好受,也并不去劝,只当没有这种事情发生。她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这火气上来了,一定要发泄出来才对身体好。不然,火气一直压在心里会生病。
反正都是些下人而已,骂也就骂了。
顾秋实就是这时候闯进去的,他一眼就能看出院子的格局,猜到主子住在哪间房,直奔后院之后看见门口有丫鬟哭哭啼啼,顾秋实一把推开了再次上前阻拦自己的下人,然后踹开了杨天成的房门。
杨天成搬到这个院子里后,真的是为所欲为。在这地方他就是天,从没想过有人会闯自己的屋子。他勃然大怒,当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是吴大河时,心里发虚。
他还不知道车夫去绑吴粮之事已经失败,只以为是吴大河发现养父失踪找上门来。
“大哥,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我们已经分家了,就是两家人,你登门是客,该懂得为客之道……”
顾秋实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质问:“是不是你让人去绑我爹?”
杨天成心头一咯噔,难道是底下的人做事不干净让人看见了?
“没有啊!这其中有误会……”
顾秋实眼神凶狠:“你怎么对我都行,但是不能将手伸到我爹身上。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杨天成还想要说话,整个身子被拽着往外走。他努力想要抓住自己能够抓住的一切东西,但即便是抓住了,也因为力气不够而继续被拖着走。
“娘!娘!吴大河疯了,快让下人来帮我。”
不用杨天成喊,那些下人也试图上前帮忙。顾秋实满脸凶狠,掐着杨天成的脖颈:“你们要是敢靠近,我弄死他。”
于是,众人都想救人,但都不敢上。
白姨娘急得直哭:“大公子,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我儿子。你们是亲兄弟呀!如果让老爷知……”
“赶紧去告诉他,即便你不说,我也要说。”顾秋实一把将人揪起塞进了马车之中,然后把自己的车夫也踹了下去,他亲自驾着马车,一路往郊外跑去。
马车在城里的大街上不能跑太快,若是伤者的人,不光要赔偿伤者,还得被衙门责罚……多数时候都是罚钱。比如上一次顾秋实在街上跑马,就是杨老爷主动去衙门交了一笔罚金才了结的。
顾秋实有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出了东门,这边官道两旁都是一望无际的杂草,杂草足有大人的胸口那么高。
杨天成一开始还挺害怕,后来发现马车只是跑得快,他只要抓紧小桌就不会被颠来倒去后,便也放下心来。
母亲不会看着他被抓走而不管,一定会派人来救他,还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
吴大河做事这么疯,容易闯大祸,说不定父亲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吴大河改观……只要父亲厌恶了吴大河,他就有了翻身的机会。
杨天成越想越美,仿佛自己已经脚踩吴大河,接手了杨府的生意后意气风发得所有人尊重……越想越美,忽然整个人往后狠狠砸去,砸在车厢上,撞得他头晕眼花。
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帘子一掀,紧接着赶车的马鞭飞了进来,在他手上绕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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