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玉一开始以为他是帮自己气前婆婆,可看他神情认真,她心里也不确定起来。该不会真的吧?
想到此,她一方面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优秀的男子,一面又觉得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多半是假的。
廖文玉在家里常年是被忽视的那个人,脏活累活都是她的,好东西从来轮不着她。
柳母啐了一口:“那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我还就不信了!”
语罢,扬长而去。
“多谢夏公子。”廖文玉话说得飞快,“不过,公子再怎么想帮我,也不要拿自己的名声来玩笑。我这样的人……”
夏大连知道,廖文玉生性自卑,胆子又小。他最近经常往这边凑,早就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奈何怕吓着她,如今好不容易把话说出了口,再咽回去,下次表明心迹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他不想再等了,当即打断:“廖姑娘,方才我所言,字字句句发自肺腑。还请廖姑娘给我一个机会。”
廖文玉方才从他那认真的态度之中猜到他的话可能是真的,可真正听到他表明心迹,还是觉得自己在梦里一般。
“这……公子莫要与我玩笑。”
“当着你弟弟的面,我哪儿敢玩笑?”夏大连扭头看向顾秋实,“廖兄弟,还请你将姐姐交给我,日后我一定对她好,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如果她执意招赘婿,那我也愿意入赘……我早就已经对父亲失望,在他临去前,我们父子两看两相厌,以后我生的孩子姓什么都行。”
廖文玉张了张口。
她方才说要招赘,是为了让前婆婆打消让她回去的念头。并不是真的这么想。
实则,她名下有了这样一个自己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院子之后,已经打算孤独终老。
“文宇,我……”
顾秋实伸手一引:“夏兄,进屋说话。”
夏大连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我是真觉得廖姑娘好,真想和她在一起。”
廖文玉羞涩不已,直接躲进了厨房。
两人一个躲着,始终不肯露面,婚事肯定是谈不下去的。不过,一辈子那么长,也不急在这一时。
柳母表明了想要将前儿媳聘回去后,这件事情也在小范围之内传开了。外人最多就是闲话几句,但廖母听说后,再也坐不住。
她一大早起来,发现自己真的能走动了,一开始的几步还有点不习惯,后来就真的行动自如,虽还不能跑跳,但走动没问题。
躺了多年的她,一时间欢喜不已,就想出门让人看看。
出门之后,廖母和众人打了招呼,听了女儿的闲话后,立刻就去了女儿的院子。
廖母好多年没出门,一路问了好几个人,才总算是到了院子外,看着面前比自家规整了不少的院墙,她心中特别欢喜。
这么好的院子,属于自家了?
她心中急切,快走两步想要去敲门,结果还没有靠近大门,就看见狗屋里蹿出了一抹黑影汪汪大叫。
廖母吓一跳,鸡皮疙瘩爬了满身,毛都竖了起来,确定狗子咬不到自己,这才拍了拍胸口放松下来,她不再试图上前敲门,扬声喊:“文玉,开门。”
廖文玉常年在家里伺候母亲,对母亲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在院子里吃饭的她听到这话后微愣了一愣。
“娘?”
她听弟弟说这一次的偏方很有效,但也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这人真的走到自己院子外来了。她来不及多想,奔过去打开门,看到母亲真的站在门口,忍不住热泪盈眶。
“娘,你能走了?”
多少个午夜梦回,廖文玉做梦都想让母亲下床自己走动,尤其嫁人之后,夹在婆家和娘家之间左右为难时,她真的巴不得母亲跟正常人一样不需要她再照顾。
如今美梦成真,廖文玉激动得手都有点哆嗦,她奔了出去,握住母亲的手上下打量。
“真的能走了!真好!”
廖母也打量着面前的女儿,十来天不见,女儿脸颊上多了点肉,皮肤白了,穿着和以前大不同,气质似乎也变了,变得文静了些。
“死丫头,你的心可真狠,我这些天一个人在屋子里,没人伺候吃喝拉撒,你居然都不回去帮忙,甚至看都不回去看一眼。”
听到这话,激动的廖文玉冷静了几分,她松开抓着母亲胳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娘,你能走就好了,以后再也不用人照顾,那我……”
“进屋去说吧,一直站在门口,好看?”廖母有些不满,率先走在了前面,刚走一步,那狗子又汪一声扑了过来。
廖母吓一跳,再也不敢上前,看了一眼边上的小儿子后,扭头呵斥女儿:“把这狗子拴住,养这么凶的狗,你也不怕被它吃了。”
“大黑不咬我。”廖文玉解释了一句,到底还是把母亲带进了院子里,桂花见状,立刻送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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