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嫌弃我?”何浩品苦笑,“我不怪你。”
他抬手倒了一杯茶:“喝点茶吧。”
林飞雁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她还想去给祖父买些点心,看了看天色:“我要回去了。”
“你连茶都不愿意与我喝了吗?”何浩品面色黯然。
林飞雁怕他就此一蹶不振,就只是一杯茶而已,端起一饮而尽。
何浩品又将面前的点心推了过去:“再吃块点心,这是你喜欢吃的白玉糕与核桃酥。我还让伙计准备了食盒,一会儿你给大人带回去。”
屋中燃着熏香,林飞雁两块点心下肚,又喝了一些茶水。忽然感觉身上特别热,脸也很烫,她察觉到不对劲,抬眼看向何浩品:“你下了药?你算计我?”
问到后来,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何浩品上前将她拥入怀中:“表妹,我这些日子想你想得身子都痛了。”
林飞雁脑子里忽然想起了那几个大夫的描述,吓得魂飞魄散,她不怎么怕死,但是万分不愿意染上那种脏病而死。真的是死了都没有个清白名声。
她心中万分惶恐,拼了命的挣扎。
何浩品也没想到她中了药,且两人本来就已经做过夫妻的情形下还这样反抗,他努力想要把人抱住,奈何身子不济,始终不能成事。
林飞雁越想越怒,提了茶壶狠狠朝他的头上很砸。
她用的力气很大,茶壶真就在何浩品头上砸碎了。
茶壶碎了,他人也晕得不行,手上的力气就没那么大。林飞雁寻着的机会狠狠踹他一脚,然后拔腿就跑。
原本还想多踹几脚,可又怕跑不掉,林飞雁跑出了雅间,才发现自己的丫鬟居然站在楼梯下。
到了此刻,林飞雁才总算想明白,何浩品今日不光准备了药,还收买了她的丫鬟。
林飞雁下到楼底,从小到大都不在外面教训丫鬟的她再也忍不住,冲着丫鬟狠狠甩了两巴掌。然后率先出门上了自己的马车。
到了马车上,她满心后怕,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何浩品就不是个东西。她各种为他考虑,他可倒好,得了那种病居然还想碰她,这是想把她害死,还是最不体面的那种死法。
回去后,林飞雁越想越气,当场就把丫鬟给发卖了。
丫鬟也没想到自己避开会惹主子生这么大的气,连连磕头。
林老大人听说孙女动了真怒,溜达着过来询问内情。
林飞雁原本不想说,这事情也太丢脸,又是她识人不清。不过,她还是希望祖父骂自己一顿,于是实话实说。
林老大人听完孙女的话,惊怒交加,扭头瞪着丫鬟:“你还好意思哭?拖下去杖毙。”
丫鬟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她是真觉得自己委屈。
“姑娘愿意和前姑爷一起见面,又将奴婢撵出来,奴婢以为姑娘放不下,所以才……”
林老大人脸色格外难看:“拖走!”
丫鬟被捂住嘴拖走。
林老大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孙女:“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林飞雁特别伤心:“我也不知道他会……”
“防人之心不可无。当初他算计着和你躺在一起,说是心悦你,其实是为了攀高枝。你太年轻,太轻信感情,其实这世上许多人的眼里,感情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与其说他是因为喜欢你才做了那种事,不如说他是看中了你背后的林家。飞雁,祖父这些话很难听,但这就是事实。”
林飞雁眼泪汪汪:“照您这么说,这世上就没有真感情,也没有真正看重感情不在乎利益的男人了?”
“倒也没有那么绝对。”林老大人说到这里,面色有点复杂,“其实你眼光还是不错的。那个姓薛的,就是更看重感情。或者说,他本身很有能力,从来没想过要靠妻子。”
林飞雁别开了脸,她在薛斯年那里从来没有得过一个好脸色,尤其是在薛斯年定亲之后,她每次找他,他都当她是瘟神一般。
“人家看不上我,人品再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林老大人叹气:“不要多想,你现在又定亲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林飞雁想到自己的那门亲事,心里就格外厌烦。
“那您看,江六元是哪种人?”
林老大人摆摆手:“你跟他过日子,比跟姓何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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