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天,胡大锣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陈阿秀跟家人控诉,说是他这个继父试图欺辱她,趁着家人不在,把她堵在厨房要摸她。
胡大锣当时都要气疯了。
天地良心,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从来都离这个继女特别远,一年也说不上几次话。他就不是那畜生不如的人!
如果他真干了这种事,兄弟俩骂也就骂了。偏偏他碰都没碰过这个继女,这么一盆脏水泼上来,泼得他晕头转向,他自然不承认。
当即指天发誓,奈何陈家人不信。
在他即将被淹死的时候,兄弟俩终于拉了他上来,对着浑身无力的他一顿拳打脚踢。胡大锣想要反抗,可他在水里已经耗尽了全身力气,只能护住头脸。
陈家兄弟下手很重,胡大锣被打到吐血后丢到路旁。
当时陈家将他试图欺辱陈阿秀的事情在村里宣传得沸沸扬扬,有人不信,想要救他,都被陈家人拦住,还被陈家指责救人的和他是一路货色。
在不影响自己的时候,很多人都愿意出手相助。
但一旦会影响自己的名声,旁人都不愿意多管闲事。
胡大锣躺在路旁,天黑后,陈阿志鬼鬼祟祟过来,狠骂了他一顿。
也是到了这时,胡大锣才明白,原本他以为陈家人会忍到他再也干不动才会把他撵走,事实上,兄弟二人婚事办完,陈阿秀又即将出嫁,家里已经用不上他,更重要的是,兄妹三人那个跑去城里的爹就要回来了,人家想要一家团聚……他成了那个多余的。
如果直接出声撵他走,那是陈家不厚道。所以才有了他欺负陈阿秀这件事情。
陈阿志那天晚上说了很多,包括贺香莲从一开始就是算计。
胡大锣临死前都还记得他救下贺香莲时的情形,当时她衣衫不整,半边身子都裸露在外……女子名节大过天,一个女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裸露肌肤,遇上那脸皮薄胆子小的,说不定会找个绳子吊死。
他以为贺香莲是迫不得已才会如此,万万没想到,这是贺香莲愿意的,只为了算计他。
胡大锣当场被气得吐血,他受伤很重,天亮时已经奄奄一息,得到消息赶来的胡家老两口悲痛欲绝,将他送进医馆,可惜太迟了。
临死的时候,胡老四夫妻俩还在骂他,说他是个害人精。
胡大锣悲愤交加,活了三十二年,他害过谁了?
“我不要!”顾秋实一口回绝。
别说是他,就是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胡大锣都不愿意养一个奶娃娃。顾秋实才不揽这种事。
胡婆子急了:“我这是为了你好,要不然,你老了以后怎么办?”
顾秋实一脸不高兴:“娘,我还这么年轻,可以再娶,你怎么就笃定我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了?天色不早了,我去山里忙活了几天,这会儿已经很累,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了。”
他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筷撵人。
胡婆子看到儿子满脸疲惫,只得起身:“你不会做饭,那就回家吃。别天天去酒楼点菜,有银子也不是你这种花法。”
“那是我的事。”顾秋实摆摆手,“我进山三天,在山里都不敢闭眼,真的很累很困……”
胡婆子一路往外走,听到这话一脸的不赞同:“山里有狼有大虫,你还是少去,最好别去。 ”
顾秋实似笑非笑:“娘,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太迟了?当初我才八岁,可就开始进山砍柴。对了,那时候我连柴刀都没有,全靠那点手劲,掰一天的柴火还不够人家添两把火,也就是方才送饭来的掌柜,才愿意拿馒头换我柴火。”
胡婆子听到这些,脸色越来越白:“你在怪我?”
“怪你有用?我只是在说事实。”顾秋实语气不疾不徐,“也是想告诉你,既然我在很小的时候你就已经不管我的死活,麻烦你现在也别来多管闲事。”
胡婆子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整个人恍恍惚惚。
*
顾秋实一觉睡到了翌日中午。
外面下着大雨,屋中也有点潮,顾秋实想起了自己昨天采回来的两株药材,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几天,他干脆在院子里刨了个坑埋进去种好,只要不死,好歹不会发霉。
外头下着雨,出去买吃的也不方便,顾秋实进厨房自己熬了粥,还发了一大盆面,准备蒸馒头。
他做得不紧不慢,半个时辰后,粥熬好了,馒头也出锅。他趁热啃了两个,又喝了一碗粥。
如今是三月,天气不算很热,馒头放个三五天不会有事,他正在蒸最后一锅馒头时,又有人敲门。
顾秋实不怕麻烦。
他刚到此处,那些人找上来才好呢,也省得他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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