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很是壮实的人,因为这些年没怎么干过地里的活,身上几乎没力气,压根挣扎不过。
顾秋实把人拖着往村口走,陈五吓坏了,大吼道:“什么时候外村的人也来欺负本村的人了?胡大锣要陷害我,你们就干看着吗?”
许多村子都挺排外,便是村里的人做错了,那也是由村里的长辈责罚,不允许外人插手教训。
这村子里姓陈的人很多,按理来说,陈五这话没有错。今天换了别人在这里,肯定会被阻拦下。但是,托人的是胡大锣。胡大锣之前在村里住了十年,跟大家都有来往。
胡大锣之所以离开,也不是与村里人合不来,而是陈家兄弟不干人事。
陈五吼了一通,也不算完全没效果。有人上前试图说和。
“大锣,你别冲动,有什么误会说开就行了。”
顾秋实也不和众人吵:“我只想要回过去十年的工钱,谁陷害我,我就问谁要。有人跟我说,陈五就是当年那个试图欺负贺香莲的坏人!你们想要帮忙求情,也行,我拿到工钱,自然就不闹了。”
十年的工钱,就按长工结算,至少也要二十两。
村里人倒不是凑不出这笔钱来,可家里有点银子,自己都舍不得吃喝,就想留着应急,凭什么要拿出来帮别人填窟窿?
好话谁都会说,当要动用自己的真金白银时,世上就没有那么多好人了。
没有人再阻止,顾秋实拖着人就要出村,陈五看村里人不救自己,最后的希望也没了,他顿时就慌乱起来。
当年的事情确确实实是他做的,真要是到了公堂上,肯定会有一场牢狱之灾。
他从小就不愿意吃苦,连地都不种,哪里愿意去公堂上挨板子?
“等等等等……我有话说。”
贺香莲带着陈家人急匆匆赶来,今天家里的人都去地里拔草了,得到消息赶来,已经闹成了这样。
“胡大锣,你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无辜?”顾秋实两冷笑一声,“这位可不无辜。当年欺负你的人就是他,他自己都承认了。”
“我没承认。”陈五梗着脖子。
顾秋实呵呵:“希望你到了公堂上嘴还能这么硬,大人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耐心,先打你四十板子,扛过去了再说。”
他说得一本正经,陈五找不出丝毫开玩笑的痕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贺香莲眼皮都跳了跳:“当年欺负我的人不是陈五……虽然我没有看清是谁,但绝对不是他。”
陈五大喜:“呐,她都说不是我了。”
“当年我遇上的总不会是鬼,只要有这个人,那就得找出来,赔偿我这十年的工钱。”顾秋实揪着陈五不放,一把推开了挡路的陈阿志,“这不关你事,让开!”
眼瞅着事情毫无商量余地,陈五真的害怕自己到公堂上挨板子,到时不光面子没了,兴许连命也要没了。
“贺香莲,你把工钱给他。他帮你干了十年的活儿,这工钱本来也给你们家给……你要是不给,别怪我翻脸。”
这话中带着的威胁之意,所有人都听出来了。
当初本就有人亲眼看到陈五从山上鬼鬼祟祟下来,听到这话,众人看向贺香莲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贺香莲脸色很不好,陈家二老更是气得摇摇欲坠。陈阿志怒斥:“胡扯,我娘险些被人所害,凭什么让我们家出工钱?”
出事时陈阿志才七岁多,确实能记事了,却也实实在在是个孩子。
陈五冷笑:“这就要问你娘了。真要是把我害到公堂上,大家谁也别想好。”
贺香莲手都开始颤抖:“胡大锣,这银子我给。只希望你不要再把当年的事情翻出来了,那对我而言是一场噩梦,我真的承受不起。”
顾秋实本身也不差这点银子,主要是为了让他们承认当年的谋划,当即冷笑连连:“你是苦主,不用这么委屈求全,我都打听过了,意图□□女子,挨十板子,脸上刺奸字,服苦役十年!并且,还要赔偿苦主,如果没有银子,那就拿家里的房子和田地铺子来赔!只要大人查清楚坏人是陈五,你不光不用出银子,还可以得一笔赔偿。不需要你付出什么,只希望你不要阻拦我,站边上去等着!”
这样一番话出来,贺香莲确实没有了阻止他的理由。
“我不要公道,不要赔偿,只希望那些事情不要被村外的人知道。”
贺香莲说到这里,泪水涟涟。
女子名声大过天,当年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对贺香莲而言并不是好事。众人倒也能理解他。
顾秋实不满:“你不要公道,我要啊!如果不是我及时醒悟,那我就不是被他害了十年,而是被害了一辈子!今天谁来拦我都不好使,陈五必须要去蹲大牢,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陈五满心绝望。
他发现贺香莲说服不了胡大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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