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借盐这件事,闻言笑道:“那没脸没皮的,确实干得出这种事。经常借东西不还,你是该追着点。”
恰在此时,贺香莲面前的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就是陈皮,此刻他脸色阴沉,一伸手就将贺香莲扯进了院子里。
“你来做什么?”
贺香莲看着面前男人,眼神里满是失望,她真的恨不得这男人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或者是跟城里的那个寡妇双宿双栖再也不回家。
“兔子不啃窝边草,你住在村里居然跑来登寡妇门子,是好说还是好听?你自己不要脸,孩子们也不要脸吗?陈皮 ,你还有闺女在议亲,你干这些不要脸的事时,能不能想想他们?”
院子外就有人,贺香莲不敢把嗓门拔高,压低了声音字字泣血,她眼睛都气得通红。
“我为了几个孩子,就差命没豁出去,脸也不要了,甚至还跑去讹诈 ,也就是胡大锣愿意息事宁人,要不然,我现在都去大牢里了。陈皮,这家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撑了十年,真的已经很累了,我不求你帮忙,只希望你别拖后腿。”
陈皮丢家舍业跑去城里跟寡妇度日,要说他不心虚是假话,平时也很不喜欢贺香莲将她这些年的付出挂在嘴边。此时她一副恨铁不成钢,好像看赖皮狗一样的眼神,彻底引发了陈皮的怒火。
“我拖后腿?合着在你眼里,我只配天天躺在家里混吃等死?妹子家里没个男人,需要我帮忙堆一下柴火,落到你口中成什么了?”
他越想越气,眼看贺香莲还要开口,气得一巴掌甩了过去。
贺香莲本就有些中了暑气,挨了这一下,甚至有些承受不住,狠狠摔倒在地。
见状,白寡妇都看不下去了,她也不希望夫妻俩在这院子里吵架,要是打起来,传了出去又是一轮谈资。
“你们要吵出去吵,这里是我家。”
白寡妇说着,伸手就去扶地上久久未起的贺香莲。
贺香莲却不要她扶,狠狠一推。
白寡妇是蹲着的,本来重心就不稳,被这么一推,摔了个四仰八叉。痛倒是不痛,就是特别狼狈。
她平时就很注意自己的容貌和打扮,在男人面前就不能丑,摔成这样,她人都气哭了:“陈皮,管好你的女人!”
陈皮急忙上前去扶。
白寡妇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我招谁惹谁了,你管不好家里,就别来帮我的忙呀。”
她将男人狠狠一推,捂着脸往屋中跑。
陈皮看着她纤细的身影,久久回不过神。
贺香莲看在眼里,又气了一场,起身气冲冲回了自家院子。
在别人的地方吵架,吵着都不痛快,真要是人来了外人旁观,那也是陈家丢脸。
陈皮跟着她回家,一进门就对上了母亲的泪眼。
陈婆子是真的有点伤心,好好的儿子,怎么就偏要跟着女人跑呢?
在儿子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喜欢好颜色,颇费了一番功夫才选了个美貌的儿媳妇。结果,还是不能被儿子放在心上。
“老大,那白寡妇门上的男人很多,谁是跟她染上了关系,就别再想有个清白名声。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着想呀。”
陈皮满脸不以为然:“我自己的日子都还没过明白呢,哪里顾得上别人?再说我今天只是去帮她搬一下柴火,又不是要做什么。旁人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先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娘,我是你亲儿子,不是你的仇人,你能不能不要害我?”
他一脸的义正言辞,但陈婆子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根本不相信这话。
“总之在阿伟成亲之前,你少出门。”
陈皮冷哼一声,扭头瞪着贺香莲:“你满意了?”
贺香莲有什么满意的?
今天陈皮去白寡妇门子的事情虽然隐蔽,但至少被两位大娘看在了眼里。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秘密,尤其已经被人看在眼中,此时贺香莲都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所有人对着他们家指指点点的情形了。
“陈皮,我不欠你的。你少给我甩脸子,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
陈皮跃跃欲试,还揉了揉手腕:“你要如何?”
贺香莲:“……”
她本来想撂狠话说自己要回娘家,可看到陈皮这模样,她不敢说了。
虽然她在这家里付出许多,陈家人如果要赶她走,一定会被所有人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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