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怎么吵,也不管你们互相看不看得上。就算要分房睡,那也得等老大好转了之后……”
贺香莲当场就气笑了。
她不愿意离开,但是要留在家里,就得有点自己的脾气,要不然,凭着陈皮对她的讨厌,说不定哪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
“娘,我这些年也算是有情有义吧?当然了,我是自愿留在陈家的,也是自愿为家里付出这么多,说到底都是为了我自己的儿女,但是,你们也别太过分了。陈皮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合着他在外头找女人被揍得半死,完了还要我来伺候?”
贺香莲一字一顿地道:“我不干。从今往后,陈皮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你们别想让我伺候他。”
陈老头都忍不住了:“他是你男人,你不伺候谁伺候?”
贺香莲险些没被气死,那些年陈皮不在家里,老两口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结果她这个亲女儿在亲儿子面前,屁都不是。
“你们要是不怕我三更半夜掐死他,就可以让他和我睡一个屋。”
此话一出,陈家二老面面相觑。
他们一时间弄不明白儿媳是不是开玩笑。
陈皮这会儿有了些精神,抬眼道:“娘,我都说了她是个毒妇。把她弄走。”
陈婆子被儿子气得跺脚:“香莲走了,谁伺候你?”
陈皮张口就来:“去找白氏,给她一点工钱,让她来照顾。”
陈婆子:“……”
儿子这说的是什么胡话?
真要是这么干了,陈家以后还怎么见人?
“我看你还是不够痛,自己个儿趴着吧。”
*
陈家二老强势的把儿子送回了房里。
贺香莲看他们这么无赖,干脆抱了铺盖搬去了女儿的房间。
想让她照顾陈皮,做梦!
陈皮身边没有人,吃喝拉撒都不太方便。他恨家里没有把白寡妇接来,一天要闹好几场。
贺香莲要去忙地里的活……不是她不想歇着,而且家里欠着这么多的债,老两口的一把年纪,肯定指望不上,陈皮跟个废物一样,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如今受着伤还要花银子抓药,等他还债,那简直是做梦。
当下讲究父债子偿,尤其家里欠的这些银子都是为了给兄弟二人办婚事才去借的,在这样的情形下,陈皮还不起这些银子,债主肯定会来找兄弟二人。
与其说贺香莲是帮陈皮干活,不如说她是为了自己的儿女着想。
就在贺香莲带着两个儿媳妇和儿子去地里忙活的这段时间,陈婆子要费心费力照顾儿子,陈老头时不时就坐在儿子床边跟他谈心……夫妻俩希望儿子早日振作起来好好过日子,不要一心想着找女人。
家里的人都忙,谁都没发现,陈阿秀有了些自己的想法。
陈阿秀在镇上丢了人,她知道自己的名声很差,平时都不好意思出门。
但是,她也不可能永远关在自己的屋子里,有时候家里的长辈还要让她去地里送饭。
就在这段时间,有一个年轻的挑货郎经常来村里。
其实村子里离镇上不远,几乎衣食住行用到的东西都可以在镇上买到。而货郎卖的都是比较新奇的东西,比如城里的点心和糖,还有各种新出的绣线。
陈阿秀经常被指使着去买东西,一来二去的,就和货郎熟悉了。她手上多了些铃铛链子,头上多了各种发带,袜子也变成了新的。
这些变化不大,一心忙着去地里干活的贺香莲根本就没发现。
等到某一日她早上起来,发现身边已经空了,被子都是冰凉的。贺香莲摸了一把被子,倒没有多想,以为女儿是去厨房做饭了。
等她起来,发现厨房没有人,贺香莲又去茅房找了找,整个院子都翻遍了,她又喊了几声,还是不见女儿的身影,也没听见女儿应答,她心里渐渐不安,立刻去找了公公婆婆。
“阿秀不见了,都不在家里,咱们家人分开去找找吧。”
老两口听到这话,也没有放在心上。
“有没有可能是跟小姐妹一起进山了?”
山上有不少野果子,还有不少野花,村里的人闲来无事可以去地里摘些野菜,也会去林子里捡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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