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扬长而去。
周玉兰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又添了一层怒火,干脆跟孔斌杠上了:“追上去,今天他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此时天都快黑了,孔斌自然是去找海棠。
海棠一身浅绿色衣裙,冰肌雪肤,有孕并没有影响她的容貌,她向来不怎么爱上妆,素净到底的她面色有些苍白,更添几分柔弱。
孔斌绕过照壁,就看到了躺在椅子上的海棠,她就那么斜斜靠着,一举一动颇具美感。
“海棠,外头风大,你怎么坐在这儿?小心着凉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丫鬟,“拿披风来。”
海棠朝他伸出了纤细白皙的手臂:“抱我!”
两人熟识后,海棠在他面前向来大胆,孔斌特别喜欢她的豪放,当即上前将人拦腰抱起,头靠在她的脖颈之间深吸一口。
“好香啊!”
海棠咯咯笑开了。
恰在此时,怒气冲冲的周玉兰带着所有的下人闯了进来,今日她身边总共有五个人伺候,进门时浩浩荡荡。
听到身后的动静,孔斌回头看到是周玉兰,顿时皱起了眉。
“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
周玉兰振振有词:“这是你名下的院子,我凭什么不能来?”她已经看到了窝在孔斌怀里的海棠,冷笑一声,“下来!这成何体统?”
海棠缓缓滑落,动作优美,用手指勾了一下孔斌的下巴:“孔郎,我说了不入府的,你赶紧把她打发了。好烦啊,忒扫人兴致。”
语罢,腰肢一扭,款款进了屋子,还顺手将房门给关上。
周玉兰看到这情形,险些没被气死,这个院子是孔斌买下来的,夫妻一体,也就是说,她才是这个院子里的主人,海棠只是借住,现在倒好,这借住的人把主人家拦在外头。
更何况,妾室面对主母,本来就该恭敬一些。
这是个什么态度?
“孔斌,我让你把她赶走。”
孔斌一脸无奈:“你说你追过来做什么?海棠肚子里都有我的孩子了,我是个男人,不可能不要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周玉兰愤然:“我要去告诉爹。”
“岳父那里,回头我会去跟他老人家说清楚。”孔斌就没想过这件事情能瞒过周府,如果只是养着海棠,那事情不大。可这里面牵扯到一个孩子,就不是小事了,周府一定会过问,躲是躲不掉的。
周玉兰气得又甩一巴掌。
当然了,同样没打到,孔斌可不是站着挨打的性子。他抓住她的手腕,脸色阴沉:“别太过分!打人不打脸,我是你夫君,不是你手底下的狗。”
女人跟男人打,除非男人心甘情愿挨打,否则,是一定打不过的。周玉兰扭头就走,临走前狠狠瞪了一眼门口。
她越想越伤心,上了马车后扭头又回了周府。
金姨娘上吐下泻,身子很是虚弱,有丫鬟伺候的她已经懒得下床了。她拉了一天不见好转,都是在屋里解决三急,再怎么收拾,再点熏香,屋子里也有股怪味。
周玉兰此时却顾不得,进门后坐在母亲床前哭:“娘,你都不知道那个孔斌有多过分,他居然当着我的面说要让海棠的孩子生下来,只肯保证以后不让海棠母子出现在我面前……可是这孩子生都生了,不出现,便不存在了吗?”
金姨娘手软脚软,浑身没什么力气,也没有精神,看到女儿哭得这样伤心,无奈地道:“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成型的孩子而已,能不能生下来都不一定。即便是能母子平安,那么小的孩子,随便生点病就夭折了,小事而已,也值得你流这么多泪?”
周玉兰听到这里,哭声一顿,狐疑地看向母亲。
金姨娘面色淡淡:“这种事情你又不是第一回干,不过是海棠长得格外好,孔斌非要把人养在外头,你不好下手而已。玉兰,再不好下手,也总有机会。收了泪,回去好好睡一觉,养好身子,活到最后就是赢!”
这些道理周玉兰何尝不明白?
她也没说不对海棠动手,只是孔斌护着海棠,让她伤心了而已。以前家里的那些女人,她想训就训,想要让那些女人落胎,那都不用遮遮掩掩,直接让丫鬟送一碗药……只瞒着家里的长辈就行。
不过,母亲病着,确实不该拿这些事情来打扰。
周玉兰从小就不肯受委屈,回家的路上就让身边的丫鬟去接触伺候海棠的人。
与此同时,孔斌也知道妻子的脾气,他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必须要去与岳父通气。
“海棠跟我说,这个孩子是梁昌平的。”孔斌叹气,“玉兰误会了。我怕影响了姐姐和姐夫之间的婚事,就把人养在了外头。”
周老爷听到这话,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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