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这么多的破事,他爹突然冒出了几个儿女,瞧这样子,还把魏府得罪死死的。说不定哪天全家人就倒霉了,人家不嫌弃他就是好的,哪儿轮得到他来嫌弃旁人?
“娘,再等等吧。”看看魏府和蒋家那边什么反应,确定两家没有针对他们,到时在谈婚论嫁不迟,这时候定亲,很容易就拖累了人家。
“还等什么呀?你都十八了,跟你一样大的那个铁牛都已经当爹,你怎么一点不知道着急?”
这会儿气氛正好,谭大海不想说关于父亲身上那些不开心的事,只含糊道:“他是他,我是我。我还没成亲,证明我缘分没到。 ”
看母亲一脸不悦,他急忙保证:“我绝对不会打一辈子光棍,你就放心吧。”
谭母有些压不住心头的火气,不过,难得一家团圆,她转而说起了别的。
夜里,顾秋实去了谭大海的屋子。
“大哥,你睡了吗?”
因为明早上要做生意,一家子是天一黑就上床。
“二弟?你进来吧,门没关。”
顾秋实推门而入,此时的谭大海已经坐起身去点烛火。
“二弟,你有事?”
“我看大哥心事重重,你是有什么顾虑吗?”顾秋实坐到床边,“你不敢告诉娘,可以跟我说。”
谭二做梦都想回家,证明他对家人十分看重。所以,关于兄妹几人身上的事,顾秋实都是能帮则帮。
“就是……你说爹跑去勾搭了魏府的儿媳妇,人家能放过我们吗?”谭大海原本不想说的,可弟弟的声音沉稳,让人一听就特别想要信重于他。又想到弟弟能从那吃人的地方出来,肯定比他要聪明些。
“还有蒋府那边,谁家的姑娘要是嫁到婆家后还不检点,家里的名声肯定要受影响。蒋府那种人家,还要靠闺女给家里拉生意,爹这么干,那纯粹是挡人财路,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谭大海一直不愿意深想这些事,但这些事却一直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他说也不敢说,又找不到人商量,别提多难受了。
“你的顾虑很有道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给他们两家没脸的是谭利民,我们母子几人是一直被蒙在鼓里,我和三妹还吃了那么多的苦,险些就没了命。论起来,我们同样也是苦主。”
谭大海一想就头疼:“咱们是苦主没错,但是大户人家也不跟你论谁苦不苦啊,只知道是谭利民让他们丢了脸。”
他们身为谭利民的儿女,也是被报复的人之一。
“所以,我们把它丢到客栈是对的,以后别再跟他同处一屋檐下,能不凑一起就不凑一起。从行动上彻底跟他分开。”
至于和离,廖氏似乎没有这个想法。
不过,若是让她知道继续和谭利民做夫妻会牵连几个儿女,她一定会答应和离。这倒是不着急。
“明天我有事,帮不了家里的忙。”
谭大海不以为意:“你忙你的,原先我们就是三个人,要是干活的人多了,就不划算了。”
至于三冬,她带着两个丫鬟,谭大海虽然拿她当亲妹妹,但心里已经不再当她是家里人……人都不住家里,自然不用像幺妹一样为家里干活。
顾秋实出门,一是为做生意,二是为了打听魏蒋两家的动静。
两家到现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对于蒋氏偷人被休,魏二爷避而不谈,不过已经托了媒人帮忙说亲,又强调自己人到中年还没个嫡出孩子。
看似没有说几句话,其实什么都说了。
蒋家那边,只要有人问,蒋家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蒋月嫁人之后的所作所为与他们无关,至于被休……夫妻俩过不好,他们也没办法。至于为什么过不好,他们不知道。总之,蒋氏偷人,与蒋家无关。
顾秋实在外忙活了一天,定下了一批货 ,也定了个铺子,打算整修一番就开张。
他一直忙到天黑才回家,到了门口,正是晚膳时辰,铺子里人特别多。
不过,有三冬带着两个丫鬟帮忙,倒是忙而不乱。
看见顾秋实进门,三冬立即上前:“二哥,你回来了?刚才爹那边派人来传话,就是想让大哥今天晚上过去照顾。”
顾秋实摆手:“不管他,我想喝口水。”
丫鬟立刻送上一碗水。
这两个是女护卫,只是做丫鬟的打扮而已。
顾秋实喝了水,才道:“他对那兄妹几人掏心掏肺,尽管让那些人孝敬他呀,还找大哥做什么?”
“我也是这么说的。传信的人当时强调,说是那边伺候白天,我们伺候晚上。”
三冬说到这里,眉头紧皱,不管他们心里有多讨厌谭利民这个人,也不管谭利民做了多少过分的事。这世上总有人认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长辈做了什么,做儿女的都不能太过责怪,该原谅就要原谅,爹娘生病了,该伺候就得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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