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指望不上,大海一定不会不管他……当然了,前提是他这个做爹的给儿子分点东西。
谭母很不满意,她从来都不知道男人在外头找了其他的女人生了几个孩子,也没想过要把铺子和宅子分给除了他儿女以外的人。
“不行!我们辛辛苦苦赚了那么多的银子,全部都被你拿去祸害了。那些就当时分给你的那一份,家里的铺子和宅子都是我们的。你要是愿意,咱们写了和离书,你把房契过到大海名下!回头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想娶谁,想养哪些人,都和我们母子再无关系。”谭母满脸愤怒,“你若要是不愿,觉得拿到的东西少,那咱们就拖着。只要我还是你的妻子,那个姓蒋的就是个外室,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妾!”
谭利民勃然大怒:“你闭嘴!”
谭母仰着脖子:“这是事实,我说不说,都改变不了那个女人的低贱!”
谭利民怒火冲天,顾不得腿上的伤,扑上来要打人。
谭母手里的菜刀再次一挥,直接把人吓得摔倒这地。
往日里夫妻两人不是没有打过架,但谭母为了护着儿女,大多数时候都是挨打的那个,久而久之,她也不反抗了。今日她才发现,这男人也不过如此。
“你要么写下和离书,把房契过给大海,此后你爱上哪儿就上哪儿。要么咱们下半辈子就一直纠缠,我就看着姓蒋的做见不得人的外室!”
谭利民气得胸口起伏。
“想要我把铺子和宅子留给你,做梦。”
“那咱就熬呀,看谁熬得过谁。”谭母有儿子在旁边,一点都不怕。
夫妻二人对峙,谁也不肯相让,最后还是谭利民率先败下阵来。
他今日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跟妻子闹和离,也不是为了争家里的宅子和铺子,在他的心里,那东西本来就是他的。他愿意拿出来多少是他的事,旁人谁也别想逼迫他。
“二子,你生意做得不错,借点银子来。”
谭母眼睛都瞪大了:“你想问二子借银子,呸!合着你那几个废物儿女欺负了二子和三妹多年,现在还要靠二子来养?不是说大富人家的公子学得多吗?合着就学了怎么压榨别人了?压榨家里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外头赚钱啊!”
她叉着腰,发现自己打得过这个男人之后,说话也愈发不客气:“滚滚滚,有我在,你休想拿到一个子儿。”
她还装模作样回头训斥顾秋实,“你要是敢拿银子给谭利民,以后就别叫我这个娘。”
“不会不会。”顾秋实连连保证。
谭母满意了。
谭利民很生气,他已经忍着疼痛扯了衣摆开始包扎伤口。
顾秋实漠然看着,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出声道:“你这点伤不重,用不着看大夫。回去躺着,过几天就能好。我懂你的意思,你认为亲兄弟之间该互相扶持,但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对不起魏启民,反而是他对不起我!你想让我拿银子来帮扶他们一家……说实话,如今我生意做得不错,给个二三十两,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闻言,谭利民眼睛一亮,霍然抬起头来。
顾秋实呵呵:“但是,那一次不会伤筋动骨,多来几次,我肯定供养不起呀。还是你认为,魏启民母子四人就倒霉这一次,过了这个坎,以后再不会遇上家破人亡的大事?”
此话一出,谭利民面色大变。
就连边上的谭母脸色也变了。
谭母早已听说过魏启民铺子即将开张却因为一把大火烧个精光的事,当时她心里特别畅快,畅快之余,又隐隐觉得这不是意外。
如今听了儿子的话,更加验证了谭母心里的猜测,她一时间有点慌,害怕儿子也被魏府针对……这卖的是绸缎,万一起了大火,那可真的是血本无归。
当着谭利民的面,她努力压下心头的慌张,咬牙道:“这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生了一串野种,魏二爷可不是好相与的。魏启民铺子着火,搞不好就是魏府的手笔!除非魏府家破人亡,否则,但凡他们在一日,母子几人都休想过安宁日子。你已经落入了那个泥潭,你和那母子几人爬不起来就算了,还想拉二子下去……谭利民,儿子没有对不起你,你已经想去害死他一回,能不能放过他?”
实话说,谭利民心里也很害怕。
他只是强迫自己不去细想着火的真相,在母子俩面前,他不愿意承认蒋氏母子是被魏府针对,咬牙反驳道:“大街上着火,衙门那边很是重视。已经细细查过了一遍,确定这是意外。”
“没有找出疑点,不代表就真是意外。”谭母呵呵,“你就跟那姓蒋的一起混吧,反正你俩情深似海,哪天一不小心死了,那也算是同生共死。”
谭利民脸色格外难看:“污蔑魏府,你们可有想过后果?”
顾秋实失笑:“污蔑几句,想来魏二爷不得空跟我们计较。反而是你,送了魏二爷那么大一点绿帽子,害人家人到中年还没有儿女,呵呵……你下半辈子要是过得好了,魏二爷能愿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谭母心知,魏启民着火的真相就如她猜测的那样。
“谭利民,要是兄妹几人受了你的牵连被人针对,我咬死你。”
谭利民:“……”
“二子,你拿一百两来,就当是我借的。”
顾秋实还没说话,谭母已经忍不了了,重新提刀扑了上去。
“你个混账东西,非要把银子往那无底洞里面填,大海和三妹四妹不是你的孩子吗?二子要是有一百两,与其拿来接济魏启民,还不如给他几个妹妹花呢。魏启民一家子算什么东西?根本就是不该来到这世上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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