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来了当初挨的三十板子,现在我身上还有不少伤疤。”
魏启民心里一沉:“我……我可以解释。你是我的下人……那我也不知道你是我弟弟呀,下人给主子顶罪天经地义……”
顾秋实并不生气,还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我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那也是天经地义。”
他扭头看向五爷,“麻烦你,帮我打他三十大板,不用省着力气。”
魏启民面色大变:“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都可以把我往死里打,我凭什么不能?”顾秋实冷笑,“打!”
魏启民被人拖到了院子里,他腿上还有伤,拖动时也碰到了断腿,痛得他几欲晕厥。
如果再挨三十板子,他哪里还能有命在?
“谭二……谭二……有话好好说。我可以给你道歉,给你磕头道歉都行。你别让人打我,我受不了……我会被打死的。不管我怎么对你,好歹是把你养大了……”
他话说得飞快,但是拖他的人却没有缓下动作,丢下他后,几人又去边上准备打人的板子。
魏启民吓得魂飞魄散,眼看板子要落下,他大吼一声:“我们是亲兄弟啊!啊!”
最后那个“啊”,是惨叫声。
板子打人,能不能把人打成重伤,全看动手的人怎么打。
魏启民叫得厉害,这大晚上跟厉鬼似的。五爷一挥手,有人上前堵住了魏启民的嘴。
板子还没打完,魏启民就先昏了过去,再挨两下,还吐了血。
五爷让人住了手。
白东家追债,如果拿不到银子,手段确实很激烈。但一般不会弄出人命来。
说到底,他们的目的是追债,可不是虐杀。
顾秋实呵呵:“这才二十板不到呢。”
五爷皱了皱眉:“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顾秋实也不为难他:“不用打了,找水来把他泼醒,我有几句话要说。”
一大桶水泼到地上的魏启民头脸上,他晕晕乎乎醒了过来。入眼是黑漆漆的夜,前边只有一弯月色,他仿佛想起了刚才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顾秋实蹲在他面前,灯笼打在他脸上:“痛不痛?”
当然痛了。
魏启民不敢犟嘴,忙不迭点头。
“这才二十板子,你就要死了。当初我可是活活挨过了三十板,我挨打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魏启民这会儿满脑子只有疼痛两个字,哪里还记得当初的想法。
细想想,他那时候只庆幸与芬芳的事掩盖了下去,压根就没想过谭二还能不能活。
这也没什么不对,谭二是他的下人!签了卖身契的那种!
只是他没想到这是自己的亲弟弟,更没想到母亲会丧心病狂到跟人暗地里苟且多年,甚至还生下奸夫的孩子。
一时间,他心里特别恨。
恨意上头,白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至于魏姝儿那边,顾秋实只让她站着。必须挺胸收腹,稍稍一松懈,立刻有人拿戒尺打她。
也不需要多,站上三日就行。
以前三冬没少被这样罚,如今也让魏姝儿尝尝那个滋味。
谭利民跟疯了似的到处求人,蒋氏见他脸色难看,就知道事情不顺利,她也没把所有的希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思来想去,蒋氏去找了魏二爷。
夫妻多年,魏二爷如今恨她入骨……多半也想出口恶气。她大不了豁出去受一场罪。
“二爷,我只要四百两银子,这对你而言就是抬抬手的事。只要你给了银子,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认了!”
或是打她,或是骂她,也可能……重新拉她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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