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儿子在她和其他女人之间选择了后者,紧接着儿子又在未来妻子面前如此对她。
如此,她以后在儿媳妇跟前,还有什么脸面?
“铁柱,你帮帮我吧,我们是想搬出来住,但没有银子……”
顾秋实语气愈发不耐:“你走的时候都没有拿银子给我,我身上就得几百个铜板。你让我怎么帮你?现在我还要娶媳妇,玉宜是城里的姑娘,这样不明不白住在家里,外人会说闲话。这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准备婚事需要的银子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不说帮我的忙,反而还问我要银子……我这条命你要不要?拿去好了。”
确实如此。
家中所有的积蓄何翠云并没有亲自交到顾秋实手中。
这银子在顾秋实手里,只是他们以为。
何翠云脸色微变:“你真的没有找到?”
顾秋实拉了张玉宜的袖子,直接入村。
原本何翠云还想逮住儿子再问几句,刚好村里又有人来,她只好放弃。
垂头丧气回到吴家,最近这院子里住的人多,何翠云也不愿意被婆婆嫌弃,将这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几遍,看着要比原先清爽了不少。
吴志富伤养好,又受了伤,最近两天可以勉强下地。他在那黑漆漆的屋子里待得心情烦躁,好不容易能起身了,拄着个拐棍在院子里转悠。看见何翠云进门,他立即追问:“你又去哪儿了?”
何翠云叹气:“还能去哪儿?铁柱定亲了,原先我的那些打算不成,我想去看看未来儿媳。”
吴志富忙追问:“他愿意听你的话退亲吗?”
“不愿意,那姑娘已经住到了冯家。这婚事要是不成,她也没了活路。铁柱是个负责任的孩子,说什么也不肯退亲。”何翠云跑了半日,特别热,去厨房打了一碗凉水喝,发现水缸又见了底。
自从嫁入冯家,何翠云就没有挑过水。因为冯家院子里就有一口井,洗菜也好,洗碗也罢,包括洗衣裳,那都可以在井边完成。冯父是个妥贴的人,还专门用青石板铺了一条水沟,倒水也很方便。
也是到了吴家,何翠云才察觉到挑水的处处不便。
挑水要走半里路,要是不会挑,满桶水挑回来只剩下半桶,因为家里人多,光是做饭就要用不少水,所以洗衣裳洗菜,都只能去半里之外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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