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带她去,如果不能讨公道,您再出马也不迟。”
顾秋实知道自己的身世,在太夫人面前自称孙儿,但旁人眼中,他只是借居何府的远房亲戚。他请安后,没有在何府多留,他成亲后也不打算在此久住,反正他很快就会有自己的院子了。
玉宜敲了登闻鼓。
此鼓一敲,无论有没有冤屈,皇上都得彻查。
当然了,如果敲鼓者是诬告,那一定会倒大霉,不死也要去大半条命。
得知敲鼓的人是堂堂郡主,皇上立即将玉宜请了进去。
玉宜跪在大殿上,声声泣血,说起自己这过往十多年的经历,说起受的那些委屈,说起驸马的算计,说起她险些被卖到大山里,说到后来,已经满脸是泪。她对着皇上猛磕头,磕到额头红肿。
“求皇上为玉宜做主。”
皇上勃然大怒,命人彻查此事。
此事牵连甚广,宗令当天就被下了大狱,驸马和其家人,还有他眼中的妻儿也被抓进大牢。几日后,被发配往三千里之外的苦寒疆域做苦力。皇上有令,驸马和其家人终身不得回京,世世代代都只是役民。
役民和奴隶差不多,生下来就是罪人。
这就是算计皇家公主和郡主的下场!
此事也算杀鸡儆猴,给那些驸马和郡马紧了紧皮。
*
因为顾秋实和玉宜郡主这特殊的缘分,皇上没照顾好自己的外甥女,有些歉疚,便想补偿一二,问及玉宜以后的打算。
玉宜只求皇上赐婚。
皇上答应了,甚至是对这门婚事乐见其成,亲自为二人赐婚……顾秋实不想让众人觉得玉宜郡主嫁了一个废人,他提前就送上了一份修整水利的折子。
皇上看了,惊为天人,封顾秋实为工部侍郎兼节度使,即刻前往整修运河,原本是不修完不许回,现在玉宜求赐婚,皇上将婚期定在了一年以后。
太夫人还在想给外孙求一个怎样的前程,原本是想让他读个几年书,考取个功名以后找一处富庶之地做个小官……在她走之前,得给这个孩子找一份出路,她不敢冒险将他留在京城,万一儿子对这孩子有怨……她不想看见亲人互相残杀。
结果,这孩子借着救了郡主的机会,竟然得了皇上的赏识。如果是普通人,即便是写了折子,也递不到御前。
皇上让他单独负责运河修建,可见其重视。
即便是太夫人在京城还算有点身份,只是也左右不了顾秋实以后的仕途了。
一年后,顾秋实回京成亲。
顾秋实此时已是三品官员。
其实,正常来说,顾秋实必须得有功名才能入皇上的眼。
但此时皇权至上,皇上喜欢谁,谁就有优待。即便是有人质疑皇上的决定,皇上拿出了顾秋实当初的折子,还有这一年之中顾秋实做出的功绩。
短短一年之中,运河已经修了有几百里,这几百米之内的田地,全部都有水灌溉,即便遇上干旱之年,也不至于颗粒无收。
救人无数,这是大功德。
京城官员高高在上惯了,对于顾秋实所做的事情没有多大的感触,但是运河附近的百姓,特别是对于那些每年都需要挑水灌溉的百姓来说,如今沟渠修到了田边,以后再不怕干旱……他们真的很感激顾秋实这个官员。
甚至还有不少人给顾秋实立了碑。
顾秋实活了许久许久,只要已看淡了名利,他做这些事,一来是想帮助百姓,二来也是不想让人看低了玉宜。
他地位越高,名声越好,玉宜嫁给他,得到的称赞就会越多。
即便玉宜是郡主,可这天底下的郡主多了去,玉宜夹在其中并不显眼。就如她母亲,哪怕贵为公主之尊,只因为和皇上不够亲近,就一点地位都无,甚至还有可能是被驸马给暗害。
时隔多年,根本找不到公主被暗害的证据,驸马也不承认,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顾秋实回京是为了成亲,登门拜访的人不少。还有好多官员想把门生塞到他手底下去……混个几年,混一份功绩,也好往上升。
由于顾秋实宅院门口纠缠的人太多,此次还传入了皇上的耳中。
于是,皇上以顾秋实没有长辈为由,命礼部的官员上门操办婚事。
值得一提的是,礼部官员登门,还带了不少皇家护卫。
皇家护卫只为皇室安危……顾秋实即将做郡马,也算是半个皇家人。用这些护卫,勉强也说得过去。
但真正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皇上这是不想让人打扰顾秋实,或者说,皇上不愿意让太多的人参与进修建运河这件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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