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册最后这一串数字不是盈利,而是赔的钱,是需要她掏腰包补上的。
可她哪有钱,穷得首饰都当卖了。
“库房说打从今年起,各房自己出钱买炭火,说是老夫人定下的规矩。我说我家姑娘一个内宅妇人,从哪儿弄钱,若是没钱,这个冬天便要冻死不成?那管事说与他无关,他只负责拿钱办事。”
“然后我又去了账房,各房应该都有例钱的,可您猜怎么着。他竟然说账上没钱,各房自给自足。哪有这样的事,分明是针对您的,太可恶了。”
青竹气得呼哧呼哧的,陆轻染早就猜到了,倒也不生气了。
只是看着这账册,却免不了发愁。
这时外面有人喊,说是送来了晚饭。
“咦,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竟然不需要我去厨房催,他们就送来了?”
青竹还不大信,忙跑出去看。
陆轻染又看了一眼账册最后那串数字,长长叹了口气,将账册合上了。
刚站起身,打算用饭,听到外面啪的一声,像是碗碟摔地上了。
“你怎么不等我接住就扔地上了!”
这是青竹的声音。
陆轻染皱了皱眉,打开帘子出去了。
正房外,碗碟碎了一地,连带着饭菜也洒了,青竹急得跳脚,而送饭的婆子却一脸刻薄。
“贱蹄子,分明是你自己没有接住,还有脸怨我!我还告诉你一声,厨房已经没有饭了,你也别过去讨,今晚饿肚子吧!”
这婆子有些面熟,陆轻染仔细一想便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张青的老娘,之前往她饭菜里放蜈蚣的那个。
“我家姑娘怎么能饿肚子,你必须重新送一份过来!”
“饿一顿能怎的,能饿死?”
“你怎么说话的?”
“反正我饭菜送到了,你们要是在饿得受不住,那就把地上的饭菜舔进嘴里。”
“你!”
那张婆子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等等!”陆轻染走了出来。
张婆子转身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阴毒,接着阴阳道:“夫人,啧啧,您身边这婢女笨手笨脚的,竟将您的饭菜打翻了,合该换掉。”
“姑娘,我……”
青竹急着想解释,陆轻染摆了摆手,让她先别开口。
“你用过晚饭了吗?”陆轻染问那婆子。
张婆子笑了笑道:“主子还没用饭,我们当奴才的哪敢。”
“既没用饭,便在这里用吧。”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陆轻染用下巴杵了杵地上的饭菜,“不是趴地上舔么,那就舔干净一点。”
张婆子脸一下青了,“夫人,奴婢虽然是下人,但也不能让您这般糟蹋。”
“这话难道不是你说的?”
“奴婢不过是与您这婢女开个玩笑。”
“本夫人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最好快点舔,不然剩下的指头也就保不住了。”
张婆子一听这话,左手下意识缩了一下,其中食指和中指已经断了。
“夫人这般欺辱人,奴婢这就去老夫人那儿,请她主持公道!”
说着那张婆子转身就要跑,正好被刚进门的段嬷嬷堵住了,继而一脚踢了回去。
“先舔干净再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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