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利益才够呢?我爱财,但要求不多,准备给我爸妈买套大点、舒服点的房子,有电梯,有小区,如果能面朝珠江或远眺白云山更好。过去几年我勤快踏实,也攒下点钱,足够给他们买房养老了。至于程季泽,他真的利益至上吗?在内地轻轻松松囤地圈钱,难道不比辛苦做实业来得快?像他这样缺乏家庭关爱的小孩,也许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博取父母兄长的关注吧——”
屏风后突然咚一声闷响,似乎有人踢到桌椅,又立即小心翼翼。
程一清跟程季康都察觉到房间隔音不佳,隔墙有耳,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程季康立起身,走过去,大力将屏风一推。二人见后面竟有两扇门,而这两间房拉开中间门后,可打通成一大间。程季康黑了脸,他上前将门往右边一拉,门后的人现出真身来。
程季泽坐在一台圆桌前,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回身看向这边。神态百感交集,覆在他那张素来过分客气冷漠的脸上。何澄立在他身旁,也平静地看过来,嘴上却微微挂这些笑。
程一清仍在意外与茫然,程季康已回过神。他看着何澄:“你帮我订了这样一间房,就是为了让程季泽在旁偷听?”
“上次车祸,给了我启发。有时候,一些意外发生的事,更能够让人看出真心。你想趁他们夫妻二人关系僵硬,乘机进行分化。无论我怎样说阿清不是这种人,不会答应你,你都不相信——”何澄说,“我便想,不如索性搭个舞台,让这两个喜欢对方,但又相互猜疑,相互算计的人隔着一面墙,将话说清楚——”
“所以我就要当这出戏的二打六
指跑龙套
?!”程季康怒极,仿佛项羽还未走出垓下,虞姬却早已有了异心。他向来将面子看得极重,过去女友全是大美女,也并非出于爱,只是面子罢了。唯一真心爱的何澄,他对她全然信任,她竟然将朋友放在自己之上。
他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一言不发往外走。程季泽追上几步,在后面喊他,“大哥,其实我们可以合作——”
程季康停步,却并不回头,“是想合作,还是想让我将程记商标和内地市场拱手让给你们?”
程一清忍不住插话:“市场很大,一起赚钱不好吗?”
“有什么话,跟我律师说吧。”
他留下一个背影,和相视无言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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