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边不远,隔着几人的地方站着成均喻,人前不好说话,只能以此种方式一起送大阿兄出征。
“言十安。”
言十安转头看向目光仍是遥望着前方的人。
“他今年五十有八了。”时不虞回头对上言十安的视线:“你记着他。”
言十安肯定的点头:“我记着。”
身旁的人同是一声叹息:“五十八还得出征,要对战的还是战神楼单,大佑真是无人可用了,无论胜败,我们都得记着太师之勇,写入诗中词中歌赋里,流传后世。”
“没错!无论史书上如何记载,有诗词为证,太师之勇当铭记之!”
“不如办一场雅集如何?就以太师之勇为题。”
“可!”
“正好十安公子在,不如就由你来办此雅集?”
“对对,正正好!”
二楼的人不少,离着远的没听到话题怎么到了这里,但也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纷纷附和。
成均喻回头看过时立刻有人看到了,顿时大笑着把他推了出来:“看看这是谁!”
“这不是巧了!”众人捧腹。
成均喻和小十二对望一眼,笑了笑:“意义如此不凡的雅集,若是召集人还是十安公子,浮生集便是免费提供场地又何妨?”
“好,不愧是均喻兄!”
“十安公子怎么说?”
言十安笑着团团一礼:“蒙各位看得起,十安岂有拒绝的道理!”
“十安兄痛快!那不如就现在?”
“就现在!”
“好,就现在!”
时不虞默默听着,她希望言十安这个身份特殊的人记着,若是有更多人能记住大阿兄的功劳,那自是再好不过。
一众文人被太师出征激起血性,几言几语间就把这雅集定了下来,互相簇拥着往浮生集而去。
言十安婉拒了他人同行的邀请,约定先送未婚妻回家后立刻赶过去。
众人笑话他几句,也不勉强,毕竟十安公子不止才气远扬,财气也远扬,浮生集提供了场地,酒水吃食还是要钱的。
马车里的人难得如此沉默,连平日里只要一出门,必会趴在车窗上看看外边人流的动作都没有,言十安知她心里不好受,若非此次雅集有其他意义在,他都不想去了。
时不虞扶着他的手臂下了马车,摆摆手道:“去吧,顺便和七阿兄说一声,九阿兄若来信,第一时间给我送来。”
言十安应下,仍是将人送回红梅居。
“我会请一些名士前来壮大声势,再请一些之前曾夺得过魁首的人。”
时不虞停下脚步看向他:“你想出成雅集。”
“所以必须足够精彩,而且这雅集不能由七阿兄的书局来出。”言十安看着他:“无论将来我的事是不是能成,大阿兄今日之壮举,都必要以种种方式流传后世。”
时不虞深呼吸一口气,郑重道:“多谢。”
“你和我之间不必言谢。”寒风猎猎,将披风吹得扬起来,言十安催促道:“进屋吧,我出去了。”
时不虞点点头,迈上台阶后转身,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心里有什么东西像要破土而出,却始终有一层薄土掩盖着让她看不明白,这让她有些焦躁。
“阿姑。”
万霞应了一声,将姑娘的披风理了理。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时不虞更焦躁了:“我不明白,可我又不知道自己不明白什么。”
万霞却明白是为什么,她始终牢牢记着老先生嘱咐的那句话:不插手,让姑娘自己去走她的路。此时她便不能去点破,但也不能看着姑娘陷入这样的情绪里,姑娘的情绪是划了一道线的,如果破了那道线,她便会恢复成幼时情绪无法自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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