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十月,他们才在一个海边小村落里找到了腿受伤,人也晒黑了些,但笑容更加明朗的时不虞。
无人知晓,隐在暗处的计安有多如释重负。
他没有现身,一再确定不虞身体无碍后便回了京城,加快了手头上的事。
自然,也无人知晓时不虞怎么想,她将丹娘赶走,和阿姑一起回了竹林深处,好一段时间未再离开。
时不虞自然不是被吓着了,养伤是其一,被白胡子拘在身边养一养心性是其二。
白胡子看她不顺眼得紧,一直到次年春上才放她出门。
可得了自由的时不虞却像是终于长大了,未再出海,和阿姑一起这里走走,那里玩玩,却始终离着白胡子不远,时不时回去看看。
再一次收到画卷时,时不虞并未多想。
言十安似是想和她比一比画功,这一年多时间里通信有之,通画更多。
可将之打开来后,她怔愣着再移不开视线。
画中满墙盛放的三角梅下,身着圆领衫的男人笑得比那花儿都灿烂。
门楣上,‘闲王府’三个字和三角梅争辉相映。
随画卷一并寄来的,还有一句话:红梅花开,可归矣。
时不虞想起自己留下的书信,她说:我等你走近我。
现在言十安回她:可归矣。
时不虞红着眼眶笑了,她在心里给了言十安三年时间,可现在,还不到两年。
是该回去看看了,她连家都近两年未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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