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瑜甜软一笑:“好啦,不说这些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至于他的病情,还是等日后再慢慢问吧,现在实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她仰起头,清丽的眸子里闪烁着疑惑:“瞻郎为何要同我说太妃退亲一事?”
盛瞻和道:“因为接下来,我要同你讲一件事。”
她道:“什么事?”
他道:“你在成亲前夜想要逃婚的事。”
觅瑜一愣,登时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怎么又提这事了?不是说不再提了吗?
在她的局促扩大之前,盛瞻和道:“纱儿不觉得奇怪吗?明明你的逃婚是临时起意,为何我会提前等在西院?好像我知道能在那里遇见你一样。”
闻言,她先是松了口气,庆幸他不是要指责她,接着又提起了心,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
她从他的怀里退出,坐直了,有些紧张地看向他,询问:“为什么?”
他微微敛眸:“因为当天夜里,神妙真人曾找过我,道天府星不稳,东南方恐生变,汇气之眼处西,若我欲阻止,需尽快赶往。”
觅瑜眨了眨眼。
她迟缓地思考着他的话。
天府为南斗主星,取坤卦,主令尊位,通常代指皇后。
天府星不稳……是指皇后有碍?但既然他是在说他们成亲前夜的事情,想必与皇后无关,长春殿也不在西南方向,反而赵府位于东宫西南……
所以神妙真人指的是她?
这——不说她不过是个太子妃,怎么敢忝称天府,就说神妙真人的出现,也十分古怪,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他们是在婚后翌日才遇到真人的吧?
那时对方明明自称三年闭关才毕,丹一成就连忙出关献宝,怎么会在前一天夜里去往东宫,面见太子?
难道她理解错了?所谓的“方一出关”只是虚指?
她就此询问盛瞻和,得来他失笑的询问:“纱儿只在意这个?”
“当然不是。”她回答,“纱儿还在意很多问题,但……总要一个个来……”
“好,那我便一个个告诉你。”他温和道,“神妙真人对外的说法,的确是在我们新婚翌日出关,但谁知道他真正闭关到几时?”
“父皇将蓬莱岛赐给他,蓬莱岛地处海池中心,远离宫岸,他只消登岛谢客,便没有人能知道他在做什么。”
觅瑜思索着:“那,依照瞻郎此言,真人是在说谎了?他骗了……”
想起书中描写圣上的文字,她有些不自在地顿了顿,努力整肃心神,把它们从记忆中抹除。
那本书里的赵氏魅力非凡,但凡是个男子都无法忘怀,垂涎其美色,想与之一度春宵。她如果把这些可笑的文字当真,受到影响,那就太愚蠢了。
她定定神,若无其事地道出下文:“他欺骗了父皇?”
盛瞻和目光温柔,握住她的手,不知是不是察觉了她的心思:“真话也好,虚言也罢,只要父皇相信,便都不重要。”
觅瑜有些没听懂,这话的意思,是圣上知道真人在说谎,但不在乎吗?
她知道宫中人说话不喜直来直去,要带点弯弯绕绕,她这段时日也在努力学习,但始终不求甚解,有时甚至连他话里有话都听不出来。
比如现在,她就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确保他到底在指什么。
难怪师叔一直说她愚笨……算了,不去想了,左右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正当觅瑜准备把这篇揭过时,盛瞻和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主动解释道:“父皇应当不知施不空在撒谎,他那夜是避过众人来找我的,除我以外,没有人知晓他曾经来过。”
觅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施不空”指的是神妙真人。
坊间流传,神妙真人俗家姓施,道号不空,是为施不空。
他竟是对真人指名道姓么?
可是……这是他应当有的态度吗?
对于目前的他而言,真人只用寥寥数语就将他送上了太子宝座,也没有真正害了他兄弟的性命,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他的恩人,他对真人……该是这般态度吗?
或许是她的不解表现得太明显,又或许是盛瞻和善于揣度人心,他的目光轻轻在她脸上扫了一扫,便开口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觅瑜探问道:“瞻郎对神妙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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