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睁开眼,起身迎道:“瞻郎。”
他颔首笑应, 问她:“纱儿方才是在打坐?”
她摇摇头:“我不修道,不会打坐。我只是……”
她低下头,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轻声道:“……在凝神静气。”
“凝神静气?”盛瞻和往里走去,一面抬腕松袖, 一面饶有兴致地询问。
“是。”她跟在身旁,替他解下外裳, 挂到衣桁处。
“我……在白日里看了那本书,许是有些魔怔了,方才一直忍不住去想,便欲清心宁神,把那些胡乱的想法扔掉。”
盛瞻和有些明白了,含笑宽慰:“无妨,那本书里皆是些惊世骇俗之语,为的便是博人眼球,纱儿会忍不住去想是正常的,不必为此忧虑。”
觅瑜坐到妆案前,对镜卸下钗环:“瞻郎也会去想吗?”
盛瞻和立在她的身后,取下她发间的翡翠玉簪,让她如瀑的青丝披散:“当然,但想得不多,毕竟都是些虚言妄语,想通了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有些气馁地摘下耳坠,放进妆奁中,嘟囔:“那我想得比瞻郎多多了……”
“想得多也没事,左右那本书已经被我烧了,只要纱儿没有过目不忘之能,之后就会逐渐忘记。”他的目光跟随着她的举动,扫向她的妆奁。
片刻后,他从中取出一支步摇,比在她的发间,对镜端详,道:“这步摇配你好看,明日你戴这个?”
觅瑜瞧向镜中,但见步摇样式精美,飞金点翠,顶部雕刻成海棠模样,即使在昏暗的烛火下,也衬得她人比花娇,遂清浅笑应一声:“好。”
她分拨一缕长发垂在胸前,拿铜月梳细细梳理:“纱儿不比瞻郎聪慧,没有过目不忘之能,希望过几日便可以忘记罢,不然真让那幕后之人得逞了。”
“晏颐祥已经领旨彻查正虚观,锦衣卫也去了孟府。”盛瞻和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她的发间,替她细细梳理。
“如果此书当真与二者有关,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揪出祸首,叫我们看清那幕后之人的真面目。”
“如果与他们无关呢?”
“那就按兵不动。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对方定不会善罢甘休,届时,我们便可引蛇出洞。”
觅瑜点点头,轻道:“好,纱儿都听瞻郎的。”
话毕,她不再谈论相关话题,专心致志地与他在镜前昵语,享受着这份温情时光。
烛火摇曳,灯影如豆。
当觅瑜被盛瞻和抱上榻后,事情出现了一点意外。
她又想起了那本书里的内容,忍不住在面对他时羞红了脸。
照理,他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许多事都经历过了,她不该再有此等心境,像个还没有出嫁的小姑娘。
但那本书里写得真的太惊人了,用词也十分……露骨香艳,让人在看时脸红心跳不说,回想起来也难以保持平静的心情。
她做梦都想不到,夫妻之事能有这么多花样,还以为盛瞻和在她身上施展的就是全部,哪里想得到这世间天地如此广阔……
还有一些寻常的姿势,也被描绘得活色生香,她看时一目十行,虽有羞赧,但也不多,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直到此刻,在昏暗的烛光下,暧昧的气氛中,她一见着他的脸,便想起了那些语句,脑海中浮现出他二人依照书中所写云雨的情景。
霎时,她从脸庞红到了耳根,像一枚熟透了的樱桃。
盛瞻和见状,先是浮起些微不解,接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唇边漾出一缕笑意。
“纱儿这是,又想起什么不该想的了?”
觅瑜脸上红晕更甚,恨不能就此羞死过去。
他怎么连这点也看穿了?就算看穿了,也别说出来呀,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脸皮薄——
盛瞻和欺身逼近,修长的手指挑开娇嫩花瓣,轻拢慢捻,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
“那虽是一本胡编乱造的邪书,有些东西却不能说写得不对……纱儿可要与为夫试上一试?”
觅瑜的身体一阵绷紧,为他的话,也为他的动作。
他真是坏透了……嘴上说得好听,征求她的意见,手底下却早早动作起来,不给她一丝反抗的余地。她还能拒绝吗?
她颤声细喘:“瞻、瞻郎……”
饱满的樱桃被人撷取,流淌出红艳艳的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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