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邹敬临的确是医中圣手,堪与岳母齐名,然而,你身怀有孕一事,实与医术高低无关。”
觅瑜一怔,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安慰她吗?
“瞻郎?”
盛瞻和道:“邹敬临在月初的时候,给你诊过平安脉。”
她愣住。
他继续道:“和你一样,他没有察觉你有孕。还有岳母,在月初的时候给你治过腹痛,也同样没有察觉你怀孕。”
觅瑜呆呆地瞧着他。
他平静地与她对视,黑眸无波,像天山顶的一口幽潭,望不见底。
一阵古怪的、渗人的感觉逐渐漫上觅瑜的脊背。
“我……”她小声道,“其实我也有想过,为什么我会这么没有知觉……”
“虽然在头两个月,女子有孕的脉象很浅,不易察觉,但、但我是大夫,总该清楚自己的身体,却……”
“还有月前的那场月信,如果我真的怀孕了,怎么可能会来呢?若说那不是月信,而是胎相不稳导致的落红,也……太古怪了,一点都不像……”
更重要的,是娘亲在那时给她仔细把过脉,没发觉有什么异常。
她可以信不过自己的医术,信不过别人的医术,但是娘亲的医术,她是绝对信得过的。天下杏林医者,她的娘亲不说魁首,也可谓之宗师。
即使她的月份再浅,她也不相信娘亲会什么都察觉不到。
偏偏……
觅瑜看向盛瞻和,清丽的眸里隐藏着细碎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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