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她不敢相信,“瞻郎莫要为了安慰我,就欺骗我……我、我想听实话。”
盛瞻和还是颔首:“我不骗你,邹敬临真的这么说的。”
觅瑜一时想要相信,一时又不敢相信。
她的理智告诉她,盛瞻和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两个月的月份的确不深,光凭脉象无法确认,需要辅以信期。
而她在表面上看信期正常,太医院没有往这个方向想很正常,至于她和娘亲就更不用说了,皆因知晓她在服药之故,完全不曾考虑过孕事。
然而,她的情感又告诉她,纵使上述理由都有据可依,也全是托辞。如果她的孕事真的正常,偌大一个太医院,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人察觉呢?
太医院为了自保,采用这种说法无可厚非,而盛瞻和未必不清楚、不,他一定清楚这一点,清楚这是太医院的托辞。
但他仍旧这么说了,一则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在皇后跟前替她开脱,二则……也是为了安慰她,叫她安心。
觅瑜感激于他的这份体贴之心,因此,即使她心中再有不安,也依然在面上漾出一抹笑影,装作相信了这份托辞。
当然,她也没法做到把责任完全推卸给别人。
她轻抚着腹部,道:“这次的事情,不管怎么说,终究是纱儿不小心……往后我会更加注意,不再像这次一样,会……早日让这个孩子回来。”
盛瞻和却道了一声错:“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养好身体,至于孩子,顺其自然就好,不要想那么多。”
觅瑜道:“瞻郎不想要孩子吗?”
盛瞻和反问:“你想要孩子吗?”
话题又回到了一开始。觅瑜轻咬着唇,认真思考:“我……我愿意为瞻郎生儿育女。”
盛瞻和的手掌轻触着她的面颊:“‘愿意’和‘想要’是不一样的,前者是为了我,后者是为了你自己,纱儿莫要为了我而委屈自己。”
觅瑜有些不明白他的话:“如果是为了瞻郎,纱儿不会委屈的。”
说话时,她的眸光清丽,面容乖巧,音柔婉转,展现出一派矜赧纯洁之态,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人生至理。
盛瞻和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容颜,眸色渐渐微深,加重了抚在她脸庞上的力道。
他缓缓靠近她。
觅瑜自然地闭上双眼,等待他的垂怜。
他却过了片刻,才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不同于以往的缠绵悱恻,这个吻很轻柔,宛似晨曦下的一滴露珠,无声浸润花瓣,沁入心田。
觅瑜不习惯他这样吻她,但不妨碍她对此感到欢喜,粉嫩着双颊,睁开杏眸,软软唤他:“瞻郎。”
盛瞻和微笑着回应。
“答应我,不要想太多,好吗?”他温柔抚着她的脸庞,“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养,养好身子。其余的,什么都不要想,知道了吗?”
觅瑜顺从地点头:“嗯,纱儿知道了。”
他要求的事情,她总是会答应的,何况她自己也不愿意想那么多。
孩子……对她而言,还是太遥远了……
……
之后的日子,觅瑜都在休养中度过。
祝晴回了一趟清白观,寻找那所谓记载着奇特孕事的藏书,但在回来后并没有提起结果,觅瑜也识趣地没有多问,当做不曾知晓这回事。
听闻皇后来探望时发生的事情,祝晴感叹不已:“太子殿下在皇后跟前能这般护着你,可见是真的疼你。你有这样一个夫君,娘从此安心了。”
“皇后殿下也是个慈祥明理人,寻常人家遇上这种事,婆婆都会恼两分儿媳,皇后殿下却半点不责怪你,可见这仁德之心呀,是母子俩一脉相承的。”
觅瑜先是笑着附和:“是,皇后和殿下都对女儿极好。”
然后小声道:“不过,皇后殿下也不是完全没有责怪之言,是太子殿下替女儿分辩,才改了说法……最开始时,皇后殿下还是略略说了两句的……”
祝晴叹气:“娘知道,你都能听出来的话外之意,娘怎么会听不出来?”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论关系,你是儿媳,她是婆母,论尊卑,你是太子妃,她是皇后,纵使她说你两句,你也只能受着。”
她充满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脸庞:“这也是娘在你出嫁时,感到担心的事情。”
“你嫁的不是寻常人家,而是天家皇室,好的时候自然是好,可但凡有一点行差踏错,你都会受到诸多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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