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晴被她提醒,也想了起来,登时露出满意的神色,点头道:“也对,是娘思虑浅薄了。”
又道,“但你现在不是还没有出月子吗,为何太子殿下有心思查案了?”
觅瑜道:“女儿的身子已经大好,不必再劳烦殿下陪伴。女儿总不能一直拘着殿下,即使殿下愿意,圣上也不会乐意的。”
祝晴再度露出赞同之色:“你说得对。”
“不过,还是委屈你了。”她爱怜地端详着女儿,片刻,微蹙起眉,略带疑虑地道,“一段时日不见,你怎么清减了许多,看着竟好似憔悴了?”
话毕,她伸手给觅瑜诊脉。
觅瑜往后抽了一下手,有些心虚,因为这些天她都没有休息好,她不用诊脉就能知晓自己身体亏虚,更不消说她的娘亲。
果然,祝晴脸色一变,道:“你脉细无力,紊乱不畅,气血两虚,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没有照顾好你吗?还是下人懒怠,疏于伺候?”
她连忙分辩:“不关殿下的事,青黛她们也很尽心,是……是女儿自己有些事,想不开……”
祝晴追问:“什么事想不开?”
她摇摇头,细声道:“不是什么大事,这两天,女儿也没有再想了……”
这是她的实话,她原本以为,会一直困囿在压抑的情绪中,没想到出了盛隆和这一桩事,霎时让她无暇再想更多事情,只想着他。
包括现在,她想起前段时日消沉的原因,想起那本令她胆寒的邪书,都不觉得有多么重要了。
邪书又如何?预知未来之事又如何?它能预测盛瞻和什么时候回来吗?能让盛瞻和的病好起来吗?做不到的话,它再邪也与她无关。
她想,她有些理解盛瞻和的心思了。
他身为太子,一定遇到过许多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一本小小的邪书算不了什么,惊不起他心中的波澜。
反倒是她,从小在家里与清白观两处地方打转,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才会被一本邪书摄了心神,是她错了……
心念几转间,觅瑜仿佛拨云见日,灵台清明了许多。
祝晴不知她的心思,仍然皱着眉,但见她神情平静,带着些许释然之色,不似受了委屈的模样,才有些将信将疑地道:“当真?你可别骗娘。”
她认真颔首:“女儿不骗娘。前几日,是女儿想岔了,撞了南墙,现在,女儿已经想开了,娘亲不用担心。”
祝晴还是不放心:“你想什么事想岔了?太子殿下的?”
她摇摇头:“与殿下无关。”
避免娘亲生出误会,想到男女之情方面,她又加话道:“殿下对女儿很好,没有给女儿委屈受。反倒是女儿,在前几日想着自己的事,有些冷落了殿下。”
闻言,祝晴勉强收起大部分疑虑,道:“好吧,既然你这样说,娘就信你一回,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下次,娘若再诊出你身子不好,定会向太子殿下讨要说法。娘可不管他是什么殿下,只知道他没有照顾好我的女儿。”
觅瑜乖巧点头:“女儿向娘亲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祝晴看她一眼,摇首叹气,轻点她的额角:“你啊,嫁进东宫后,别的没学到,一套一套的话倒学了许多,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她忸怩地笑了笑,撒娇:“娘……”
祝晴不买账:“行了,别来这套。娘等会儿给你开张方子,你照着方子吃药,这几日多多休息,补好气血,听到没有?”
“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坐小月子,经受不起更多的病痛。”
这话提醒了觅瑜,她吩咐青黛取来装有琼露丸的瓷瓶,递给祝晴道:“这是殿下……托人从太乙宫带来的秘药,专给女儿服用。”
“女儿服过一丸,发觉此药固本培元之效甚佳,不必另行服药。娘亲看看,可是如此?”
“秘药?”祝晴嘀咕一句,接过瓷瓶,倒出一枚药丸,望闻一番,眼前一亮,询问,“这莫非是琼露丸?”
觅瑜道:“依照殿下的说法,是琼露丸没错。”
祝晴的笑容立即变得明亮起来:“这可是难得的好药!有了它,你的确不用再服别的药,娘也能安心了。”
“不过,这可是太乙宫的不传秘药,大名记载在《药王经》上的,太子殿下竟然给你求来了此药?”
觅瑜不解:“这药很难求吗?”
祝晴点头表示肯定:“很难,便是太乙宫的弟子,也无法确保能求到。”
她将琼露丸塞进女儿的手里:“这药你好生收着,照着太子殿下的叮嘱服药,有它在,不愁养不好身子。”
觅瑜有些怔怔地望着手里的瓷瓶,没想到它这么珍贵,她还以为这药只是对外珍贵,对内则人人皆有,就像清白观的保心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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