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瑜被盛隆和带到为首的骏马前,见其通体雪白,唯独马尾呈现出乌色,似一笔晕染开的墨汁,不由得露出赞赏的笑容:“这马儿长得可真漂亮。”
“你若喜欢,以后它就归你了。”盛隆和拍拍马首,与它打了个招呼。
她连忙推拒:“不用这样,我平日里也不常骑马,给了我岂非浪费?”
他笑着看向她:“无妨,只是在名义上成为你的,喂养训练的事还是专人来,我也不会因为它的主人换了,就不再骑它。”
“既是名义,又何必麻烦呢?”觅瑜道,“我也不过夸赞了它一声而已。”
盛隆和也不坚持,左右只是一匹马,夫妻间闲话几句便罢。
倒是她又追问了一声:“这马儿有名字吗?”
“父皇赐名定风珠。”他回答。
她有些惊讶:“这是父皇赐予的宝马?”
他应了一声:“前些年北越进献了一批宝马,父皇将其中的三匹赐给了我,首要的便是这枚定风珠。说到这个名字,还有一段来历。”
“什么来历?”她问道。
他笑了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上马吧,等上了马,我再同你细说。”
话毕,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她,确保她裹得严严实实,才扶着她上了马背,与她共乘一骑。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拉着缰绳,调整她的坐姿,叮嘱各种注意事项,交代她,如果途中有哪里不舒坦,一定要及时说出来。
最后,他道了一声“坐稳了”,引缰策马,领着一行人出发。
第172章
马儿跑动得不快, 林子里风也不大,觅瑜裹着厚实的斗篷,被盛隆和抱在怀里, 除了脸蛋感到丝丝凉意, 其余地方都暖和如初, 没有半点严寒之感。
她在一开始还有些小心,僵持着身子,等熟悉节奏之后,便松泛了下来, 靠在身后人的怀中,一边欣赏沿途的雪景,一边与他闲话。
“以前采药时, 我从来不敢走这样的山路, 因为小时候跌过一跤, 把娘亲缝制的新衣裳弄脏了,挨了好一顿责骂……”
盛隆和含笑听着, 询问:“纱儿在采药时,都是一个人采的吗?”
她摇摇头,道:“娘亲有空时会带着我采,没空时便让侍女跟着, 有时我也会和桃米她们一起。”
“桃米?”
“是我在观里的姐妹,比我小几岁, 一个小道童, 当年夫君养伤时,就是她和我一起照顾的, 你还记得她吗?”
“哦,她啊。”盛隆和道, “我记得,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师叔呢。”
他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好像带着不满?
觅瑜有些小心地询问:“桃米她……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夫君吗?”
“没有,一个小孩子,能得罪我什么?”他道,“我只是想起当年往事,有点不痛快,又有点痛快而已。”
什么往事?什么痛快和不痛快?她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觅瑜一头雾水。
盛隆和很是贴心,主动解释道:“当年我借养伤之名,赖在清白观不走,指名道姓要你照顾,这一厚颜无耻的行径,大概引起了你师叔的不满。”
“由于我的奇王身份,她既不能直接赶人,也不能拒绝我的要求,便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同时派出一个小道童和你来照顾我,断了你我二人的独处。”
“所以我才说,我在想起往事时有点不痛快,但转念一想,不管你的师叔如何阻拦,你现在终究成了我的妻子,便又有点痛快了。”
觅瑜:“……”
他可真是……大言不惭。
“怎么不说话?”带着笑意的询问从身后传来,“被我这番不敬师长的言论吓到了?放心,我只对你这么说,等到了清白观,我保证对他们恭恭敬敬的。”
“没有。”她违心地小声回答,“我只是忽然想起,那些夫君给我看过的,以奇王的身份写给太子的信里,提及过拜访清白观一事……这是真的吗?”
说起来,他假装患有臆症,假装得也真是面面俱到,还会自己给自己写信,不知道他在写那些信时,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信是假的,但上面写的大部分事情是真的。”盛隆和道,“我的确为了你的事情,专程拜访过清白观。”
闻言,她有些紧张和好奇地询问:“夫君都拜访了什么?师祖他们对此又有何反应?”
“没什么,不过是问些你的日常生活,你的喜好与习惯,还有讨要香薷羹的方子。”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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