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盛隆和看着她, 带有几分笑意和探究地询问,“纱儿不喜欢我这般傲慢不逊?”
她摇摇头,乖巧道:“没有,纱儿只是有些感慨。”
他一笑, 没有追问,带着她洗手净面,跪拜上香。
之后, 她专心撰写祭文, 他在旁边陪着, 直到她停笔,都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觅瑜本以为他是在做自己的事, 或是翻阅书籍,或是查看信件,或是思忖回宫后的诸事,更甚至闭目养神, 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起身离开。
没想到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专注又温柔。
她有些甜蜜, 也有些害羞, 婉声询问:“夫君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盛隆和含笑回答:“不做什么,就是看你。”
她的心里越发甜蜜, 一边唤来侍女,吩咐她们将写好的祭文送去师叔处, 一边莞尔道:“夫君不觉得无趣么?我还以为,你会在中途打断我。”
以往她在翻阅医书的时候,不是没有过类似的情况,她正看得入神,他就从后面抱住她,亲在她的脸颊上,偷袭她,吓唬了她好几次。
而他似乎很喜欢看她受惊的模样,不管她如何不满嗔怪,他都不肯改正,这也是他不再装病之后的一大坏处,行事越发肆无忌惮,没个正形。
每当这时,她都会想念沉稳静敛的瞻郎,虽然那只是他装出来的表象,但架不住他装得好,哪怕不怒自威,比较让她感到害怕,她都认了。
当然,他也不一直是盛隆和,有些时候,还是会显出盛瞻和的影子。
比如这会儿,他便没有说些促狭逗趣的话,而是温柔笑道:“不会,只是这样看着你,我就会很安定。”
让她忍不住漾出笑容,柔柔依偎进他的怀里,温言软语地同他说话:“既然夫君喜欢瞧着我,为何以往总是戏弄纱儿?”
他怀抱住她,笑应:“自然是因为我不仅喜欢看着你,也喜欢戏弄你。”
果然,她就知道,他还是原来的他。
不过这样的他也喜欢,总之,无论他是什么样的,她都喜欢。
觅瑜越发撒娇:“那夫君为何今天不戏弄纱儿了?”
盛隆和挑起眉,故意询问:“纱儿莫不是对此感到遗憾?”
她毫无惧色地抿嘴笑答:“遗憾又如何?左右我这会儿已经写完了文章,你便是再要吓唬我,也吓唬不着了。”
他十分配合地回应:“好,我记住了,往后一定在你用功的时候吓唬你,然后得到你的一顿责怪,以及半天的不理人。”
她嗔道:“夫君胡言,纱儿几时半天不理会过你了?”
他气定神闲地回答:“那是因为有我伏低做小地给你赔罪,厚着脸皮主动贴上来,要不然,你会那么轻易就气消?”
她轻哼一声:“那也是你应该的,谁让你要吓唬我。”
他摆出一副无奈的神色:“你看,我吓唬你,你不满意,我不吓唬你,你又觉得遗憾,你叫我怎么办?”
她又是娇娇一声轻哼:“夫君自己想法子解决……”
檀香幽幽,隐没绵绵缠吻之声。
半晌,觅瑜双颊娇粉,红唇轻颤,发出羸弱的细喘,倚靠着身前人的胸膛,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看着极为动人。
盛隆和把吻印在她的耳畔,成功使她发红发烫的地方又多了一处。
“看来,纱儿果真喜欢为夫这般轻浮放纵。”他低声调笑。
觅瑜又是羞赧,又是甜蜜,轻轻唤了一声:“夫君……”
“不过,下次你还是可以放心撰写。”他道,“祖师祭文,不容有半分不敬,我不会在这种时候打扰你——当然,也只有在这种时候。”
她有些惊讶:“夫君竟会在意……?”
她还以为,他对于这些道门规矩,都持轻蔑态度。
“我不在乎祭文。”盛隆和道,“我在乎的是写祭文的你,都说新年祭礼乃重中之重,稍有一点差池,便是心不敬、意不诚,会受到祖师惩罚。”
他抚摸着她的脸庞,温柔地注视:“此种言论固然可笑,然而一旦放到你的身上,我便不想让你担一点风险,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打扰你。”
觅瑜升起一阵动容。
她没有想到,他会为她谨慎小心至此。
仔细回想,在关于她的事情上,他的确不曾有所轻慢,不说远的,只说前段时日,师祖开坛祭表,领着他们跪拜祖师,他就没有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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